云漪不再徒劳挣扎,倚着c黄头冷冷看他一举一动。
薛晋铭小心脱去她血迹斑斑的鞋袜,一眼看见那道伤口,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满目尽是疼惜。
侍从按他吩咐送来了药水纱布,他亲手替她消毒清洗,仔细涂上药水。
云漪咬紧嘴唇,始终一言不发,痛得额上渗出微汗也不出声。
薛晋铭蹙眉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莫名涌起怒意,假若此刻换作霍仲亨,她还会这般逞强吗?……思及此,他手上力道不由加重,云漪忍痛一缩,慌得薛晋铭立刻俯身,低头细细吹气,好让伤口痛楚减轻。
那次她在舞池里崴了脚,他当众半跪下来,也是这样低头替她按揉脚踝……云漪转过脸,不再看他,可到底还是被触到了软肋,总是经不住旁人对她的好。
伤口虽深,好在没有伤及筋骨,薛晋铭替她包扎完毕,又拉过被子拢住她。
云漪瞧出这主卧是他的睡房,立时想到刚才念乔的模样,蓦然伸手掀掉被子。
薛晋铭一怔,不由苦笑,“这被子是新换的,除了你妹妹并没旁人用过,用不着嫌恶。
”
他言语坦白,云漪倒也无话可说,只冷冷转过脸,漠然无动于衷。
薛晋铭凝望她半晌,叹了口气,语声越发温柔恳切,“这么久不见,你难道没有话问我,不想和我谈一谈?”看她面无表情、全无反应的样子,薛晋铭知道她是抱定决心不给他任何机会了。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来说。
”薛晋铭笑笑,转身在沙发上叠腿坐了,“念乔小姐在我家里住了几日,我就睡了几日书房。
睡在我c黄上的女人,未必就是我的女人。
”薛晋铭睨着云漪,笑意促狭,“只是平白多个大活人在家里,总免不了招风。
若是我的女人,那就不奇怪了。
至于那印子……很遗憾,经手人不是我,是那位程先生。
”
先前念乔的反应已令云漪觉出蹊跷,想来另有隐情。
薛晋铭这番话不论真假,至少和她的猜测也相符个七八分。
云漪疲惫地开口,“程以哲是你劫走的?”薛晋铭慡快点头,云漪蹙眉沉默片刻,抬眸望向他,“薛晋铭,不论外头如何说你,我始终不肯相信,即便对着仲亨我也说过,你不该是那等奴颜卑膝、卖国求荣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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