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冷声向冷落道:“你莫在我面前充好人,你欺我辱我不是一两次了,方才之事想来也在你意料之中!
我纵是杀你一千遍一万遍也解不了这恨!
不过有一点你倒可以放心,我是不会为了被你这样的人羞辱过便跑去寻短见的,如此死去实在憋屈得很,我本是受害者,凭何我去死而让害人者活得逍遥自在?!
你说你听凭我打骂,倒是说说能‘听’到何种程度?”
冷落听了画意这番话不由唇角泛起一丝笑意来:这个丫头有意思,说她柔弱罢,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坚强,就好像她的血液里天生有着一种兽性,本能地想要活下去,本能地自我保护,温驯中带着野气,善良里透着杀意。
她绝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女孩子,但她又的确“娇”
得很,这种娇是天高地阔纵出来的,是被哪个同样野性子的人呵护出来的,温顺的性格也许是天生,造就了现在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丫头。
因答道:“在下听凭姑娘任意打骂,绝不还手。”
“仅此而已么?”
画意冷冷嘲讽道,“我还以为冷公子会自断一臂以赎己过呢!”
冷落一笑:“自断一臂,可以。
只不过姑娘功夫不在冷某之下,冷某还需留着这根胳膊将姑娘抓捕归案,届时自会当面断臂以赎今日之过,绝不食言。”
画意心道好个狡猾的混蛋!
心中愈发气恼,也不与他相争,只冷声道:“你若不肯断臂我自然也不能将你如何,与你这样的人谈信誉不过是个笑话!
你既然说了听凭我打骂,那好,你现在就证明给我看。”
冷落便向前迈了半步,在画意面前稳稳站定,道:“姑娘请,冷某绝不退避。”
画意看了看手中那根弯掉的簪子,随手丢掉,盯住冷落道:“你不许运功,闭上眼睛。”
冷落依言合上双眼,即使不运功,他这身筋骨也是经过严格锤炼练就的,普通拳脚根本无法伤得他分毫,一时间他倒有种哄骗小姑娘上当的愧疚感。
正合眼想着,忽觉一股巨痛袭来,千锤百炼的冷大捕头闷哼一声弯下了腰去。
画意前脚回了白梅院,温大少和明月夜后脚便也进了门,画意将方才之事瞒下,只是心里仍然十分不快,却又不敢在明月夜面前表露出来,只好强颜欢笑。
高捕头正坐在抱云楼窗前望着白梅院里的动静,便见冷落慢慢地走进了房间,不由问道:“头儿,你的脸色不大好,莫不是生病了?”
“没有。”
冷落咬牙答着,慢慢坐到床边。
高捕头仔细在冷落脸上看了一阵,虽然觉得头儿确实是不大舒服的样子,不过也不敢再多问,只好扭回头去继续盯白梅院的梢。
冷落僵硬地在那厢坐着,回想方才的情形不由又是好笑又是恼火又是……那个小坏丫头,居然——居然提膝狠狠地磕了他的要害部位!
老天,他还没娶妻生子呢,这一下子险些就让他冷家断子绝孙了!
小小丫头,这招是跟谁学的?!
太、太不恰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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