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某处破裂,它们挣扎着想要从身体里出来,我的外表有些支撑不住。
我保持着礼仪与微笑,这一切令我疲惫不堪。
“是的……葬礼在佩德兰办。
我们并不会给医院添麻烦,我是他的亲人。”
我回答道。
回答完一切问题,工作人员给我们开了一张死亡证明。
凭借这个证明确认火化时间,在葬礼结束之后。
白色的菊花,它们花枝枯白,细密的枝叶令人联想到死亡圣洁的花束,我触摸着菊花的花瓣,它们和阴沉沉的下雨天十分相配。
“……都好了吗?”
门口处,张恒站在那里,他和黑白的写字牌相邻。
他平常很少穿黑衣服,配上他惨白的脸色,像我怀里凋零的菊花。
“好了。”
我朝他微笑道。
“……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讲话,我只记得那是很长很长的路,仿佛没有尽头。
葬礼办了整整一周。
我和张恒没有邀请什么人来,我们安安静静的在教堂度过了一周。
这一周的时间,牧师和修女为阿尔敏祷告,让上帝引领他的灵魂前往安息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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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风琴的曲目压抑而醇厚,如同生命的序曲,它们随着风声落下,又轻飘飘地挥离人间。
阿尔敏安静的躺在棺椁里,周围的永生花束围绕着他,衬得他的脸色宁静祥和,像他睡着时那样。
他走的并不痛苦。
或许他一直都很痛苦……他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并不会向我们说这些。
他总是安慰我们,在生病时表现得毫不在意。
“愿上帝给予我们爱和恩典,相信那流泪撒种的……神必使他欢呼收割。
永生花为阿尔敏·莫里斯铺开福音,令我们不再悲伤,不再流泪,不再痛苦,重塑这感念爱的人间。”
牧师在棺椁旁为阿尔敏洒下圣水,阿尔敏脸上落下水珠,他毫无反应,我多么希望……他在此刻醒来,让这些仪式全部都变成一场闹剧。
这些并不会发生,如果按照我想的那样……现实世界拥有它独特荒谬而统一的运转方式,绝不屈从于个人意志。
棺椁穿过永生河,这里是用水泥石砌成的地上河,河流平静而幽寂,它们是死水汇聚而成的。
据说只要穿过这条河,逝者会和生者在这里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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