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身后的仆人将几大箱箱匣搬进庭院中,又握着少年的手仔细叮嘱,让他多出去斗蛐蛐踢蹴鞠,请戏班子的人进府里唱戏,再不开心就出去撒着钱玩。
总之别闷在家中,也别再同什么书生交往。
慕白哽了哽,只能应下来,说自个明日就出去找人斗蛐蛐。
慕夫人听到这话,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
等到慕夫人走后,慕白敲了敲阿生的脑袋:“你又同我娘告状。”
阿生瘫着一张脸道:“少爷,确实该出走走。”
慕白伸了个懒腰:“去。”
“我去总行了吧。”
随即,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扭头迟疑道:“对了,你同我娘告状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广南王的风声?”
阿生面露茫然,摇了摇头。
慕白思考了一下,边走边嘀咕道:“难不成是看中了堂姐她们?”
“特地下扬州拜访我们家……”
“那可不行……堂姐她们都同青梅竹马定了亲……”
“听说广南王骁勇善战,不知道人好不好说话,可到时候若是真的看中了堂姐她们,我还是得同他谈谈……”
七日后。
扬州。
慕府上上下下都忙坏了,本以为广南王要过些时日才到,谁知道竟提早了那么多时日,一行人好似日夜兼程赶路一般,硬生生将十几日的日程压到七日。
广南王来到慕府,顾不得慕府一些仆人惊疑的神情,拜访完慕夫人,便提出了要见慕家的小公子。
慕夫人并未在慕府见过书生打扮的阎鹤。
听到眼前的广南王要见慕白,慕夫人姣好的面容上笼了一层忧愁,轻声说自家小儿恐有不便,不能接见广南王。
阎鹤本以为是小少爷不愿见自己,
()闭了闭眼,
压下胸腔下的情绪才问:“为何不便。”
慕夫人:“小儿前些日子病了。”
“染上了水花,
昨日还在发着高热,大夫说那水花极易传染。”
阎鹤怔然。
慕夫人眼眶微红:“他自知将水花传染给了从小长大的侍从后,便将房中的人都叫了出去。”
“说听大夫的话,喝几副药便好。”
慕夫人拭了拭眼角的泪,本想赔罪说自己失态,却没曾想眼前的广南王腾地一下就起了身,竟比她还要失态几分。
失态的广南王:“荒唐!”
周围一行人都被吓了一大跳,瞧着广南王压低了声音,却没压住火:“生了病的人院子里怎么能没人伺候!”
“他还发着高热,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
擦着眼泪的慕夫人:“???”
她有些茫然,看着眼前的广南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究竟生了病的慕白是她的儿子还是广南王的儿子。
阎鹤闭了闭眼,堪堪压住了火,朝着慕夫人低声赔了罪,才说自己要去看看小公子。
此话一出,慕家人错愕不已,反应过来后连忙要将人拦住。
广南王这样身份的人若是在慕府出了什么差池,恐怕慕府上下都要被盘问。
但哪里拦得住。
(第3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