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原先是小白脸儿的卧室,他搬走之后敖日朗筝简单收拾了一下,一切整洁如新。
敖日朗筝先拿进来一些水果、饮料和塑封食品,让高寒和牤蛋吃喝,而后她上到三楼,搬下两只非常结实的轻金属箱子放在地毯上。
吃喝间高寒和牤蛋看着敖日朗筝把青花瓶和玉佛的仿品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接着又打开另一只镶着保护层的空箱子,让高寒检查。
高寒一口干掉了手中的果汁,轻轻掂起一尺半高的青花瓷瓶,细细地观看。
这东西果然做工精巧,细腻的手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加着小心,青白花纹上的奇鸟异兽栩栩如生,相当精美。
高寒翻过来倒过去地把瓶口和瓶底又看一遍,用手指探了探瓶内口侧,犹疑问道:“真品和这个一模一样吗?”
敖日朗筝肯定地说:“不但花纹和大小尺寸都丝毫不差,如果不是绝对厉害的专家做鉴定,砸碎了都看不出毛病。
看这只玉佛,用的材质相当上乘,重量更是分毫不差。
别看是赝品,一样具备收藏价值。”
说这话时她的样子颇为得意。
高寒放下青花瓶,抚摸着圆润质感的玉佛,蹙着眉头问:“做这两对东西花了多少钱?”
“三十五万。”
敖日朗筝甩了一下头发。
高寒退坐在床上,望着一身黑色休闲装的敖日朗筝,他知道这个既美丽富贵又悲惨可怜的女人已经孤注一掷了,不由得感觉自己肩上的压力又重了许多。
少顷,他站起身,用苍老的手掌拍了拍敖日朗筝的胳膊,冲牤蛋说:“牤蛋,现在你应该明白咱们是在干什么了吧?”
牤蛋换了一下二郎腿,像一个洞晓天机的老圣人一样拿着腔调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该死该活**朝上。
老大,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其它的休要问我!”
说完重重地“呵呵呵呵”
笑了几声。
高寒没有笑,眼神诚恳庄重,冲忍俊不禁的敖日朗筝说:“我们哥俩一半为钱,一半为你!”
看着两张苍老的脸,敖日朗筝收住笑容,无言地激动起来,扭头出了房门。
不一会儿,她手里拿了一瓶白酒和三只杯子回来,咚咚咚把三只杯子倒满,豪爽地举起杯:“来,咱们干一个,别的不多说了,全在酒里呢!”
说完率先咕咚咕咚把整杯白酒灌进肚。
高寒再不胜酒力也不能拒绝这杯酒,他和牤蛋也豪迈地大口把酒喝干了,刺喉的辛辣使三人都禁鼻蹙眉。
喝完酒,牤蛋拿起果盘中的一个苹果大咬了一口,边嚼边说:“你俩研究吧!
我去旁边屋里睡了。”
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牤蛋一走,屋里的氛围开始向某一点凝结,二人相互对望,静立了半响,然后才各自往前迈了半步,胸挨胸贴在一起。
此时的敖日朗筝放下了所有的虚伪,投入到此生最真实的时刻。
高寒配合着她的手,一层一层卸去自己的伪装。
当把他还原成那个令敖日朗筝着迷的男人时,敖日朗筝开始一件一件褪去自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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