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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好!”
陌生人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你要看报吗?”
“……哦,给我一张。”
王季礼不得不先把自己的问话吞下去。
陌生人倒是先开口介绍自己:“我姓俞,叫夏,字蔓莳,从此以后我们就是舍友了,叫我蔓莳就好,你呢?”
(这个年代还有人起“字”
?)
“王季礼,四季的季,礼貌的礼。
你住这里吗?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啊?”
既然对方没有故作神秘,那王季礼当然也就痛快地问了。
“临时决定的。”
俞夏说,“我的夏字是西夏的夏,俞是俞岱岩的俞,蔓陀山庄的蔓和时迁的时加上草字头。”
王季礼两眼放光:“老兄,你一定看过不少武侠小说!”
“一般一般。”
俞夏放下报纸,双手抱拳,“不敢当!”
所以王季礼的疑惑已经没了。
这下子,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可就近多了。
所以王季礼又问:“这钟是你的?”
“嗯,怎么样,很别致吧?”
俞夏笑着问。
王季礼一见钟盘,不禁一愣:“怎么?罗马数字?”
很一般的钟嘛,可他就得明明是……
“对呀,七点五十九分,它走得可真准啦。”
“什么?——迟到啦!
快走!”
“请,请——我这一学期只是实习。”
“你……”
三、同天
听课实在无聊。
王季礼一直回味昨夜的梦,早上消去的疑问又悄悄浮上来:
他怎么搬进来的,一点响动都没有?
那只钟怎么会出现在梦里?
烟雾和冰冷感觉是怎么回事?
俞蔓莳真的很奇怪……回去好好问问吧。
回到寝室,俞夏不在,东西放得整整齐齐。
“看会儿报吧。”
王季礼坐在俞夏床上,拿起……白纸!
没错,定睛细看,这不就是白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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