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不过等回国后,不准跟他们提起这次事情!”
靳长恭眯了眯眼睫,威胁地盯着他。
她其实倒不是没有穿过女装,但如此坦然以真性情穿给公冶夙看,却莫名地有一些不自在。
公冶夙盛满笑意的月眸弯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脑袋,出声哄道:“那当然。
如果你真穿成这样,怕是我肯,他们也是不肯的。”
凭那几位的醋性,天天防她跟防贼似的,任何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就别想在她方圆几公里出现,就怕院里再多了一位“兄弟”
来抢肉吃……当然,对于这一点,他自觉亦是做得可圈可点的。
“哈!
哈!
哈!”
靳长恭拂了拂额前碎花,睨向他,没好气地嗤笑几声。
真当她精力旺盛得没地方放啊?光头痛应付他们几个人,她就疲于奔命了,别的男人即使打包送给她,她都还得吼一句:粗滚!
搭着公歧坞红舵船抵达了八坡坞,微凉春意,靳长恭披了一件薄披风跟公冶夙下船,渡口早就守着一小队人来迎接他们,站在前头的是一身青衣若竹的止兰。
止兰看到一身女装的靳长恭,愣住半晌没有回过来神,直到感受到少主那不善的眼神,才赶紧敛神垂眸。
一行人爬完千步阶,靳长恭跟公冶夙相携漫步于桃花林中,她突然道:“公冶蝶跟公冶爝还被关着?”
“嗯。”
“对了,上次我来八歧坞,遇到一个跟你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叫公冶愠,你认识吗?”
“他是我一个远方堂兄,上次他帮你的事情是我事先按排吩咐的。”
这么久了,竟还记得他的名字,看来得将公冶愠调去北荒那一带保险些,公冶夙暗自沉吟。
“哦,那单凌芸呢,你是怎么处理她的事情的?”
公冶夙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并无异样,才道:“她虽有错,但却并非主谋,我只是将她跟他们单家重新打回原貌。”
……光是一个帮凶就落个抄家变乞丐的下场,那主谋却只是暂时被关着,公冶少主,你区别待遇是不是有点大啊?
“那——”
“长恭,你很紧张吗?”
公冶夙突然停住脚步,眉眼似水地笑睨着靳长恭。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维的靳长恭一怔,蓦地回神,眨了眨眼睛:“——嗯大凤雏最新章节。”
她撇开眼睛,摸了摸鼻子,嘀咕:“我,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夫婿的家长。
等一下,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公冶夙闻言,却突地欢快地笑了起来,眉黛如暖阳,盛满笑意的双眸溢出,熏染了他面目如幽幽春雪融化,漫天遍野春山灿烂。
这让一直旁边眉眼顺眼的止兰无意中一抬首,便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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