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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这才走过来坐下,“家里只有这些可以吃。”
覃颜没有回应,连吃三个自制三明治,又喝了两杯牛奶,伸着懒腰靠在椅背上,对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道,“真好,又活过来了。”
吃完饭,覃颜收拾东西就回学校宿舍了,她要洗衣服,然后带画板支架和颜料,去圣安大教堂画水彩,早就想去圣地朝拜了,状态一直不佳,拖到了今天。
圣安大教堂曾是苏格兰中世纪最伟大的建筑,在战争的侵袭和时间的洗礼下,如今只剩断壁残垣。
覃颜在废墟中的草地上支起画板,正在画碑林,身边出现一个人影,覃颜以为是游客,没去管,这人影一直驻立到她将整片画布涂满,覃颜这才抬头,发现竟是白楚。
白楚冲覃颜做了个鬼脸,“嘻嘻,姐姐”
,腿站麻了,在覃颜身边坐下,“这个村子太小了,随便逛逛就看到了姐姐。”
覃颜继续作画。
白楚之前一直在看画,这会子开始看覃颜的脸,“姐姐到底是学美术的还是学建筑的?”
覃颜答,“美术是爱好,建筑是专业。”
白楚小手托腮,“那将来要做建筑师对不对?”
“不一定。
也许只能做绘图狗。
除了绘图还是绘图,没日没夜的绘图,工资还没有农民工高。”
白楚吐吐小舌,“那不是很辛苦?”
“普通人都是这么过的。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好命?”
“如果说衣食无忧算好命,那我确实好命。
可事实上我过的也不好。
你也看到了,我孤独又无聊。”
“你就没有爱好?”
“没有。
没有任何事物能吸引我超过两个月。”
白楚摇头,看了看覃颜的侧颜,“不过我现在对姐姐超感兴趣的。”
“是么。
那我谢谢你。”
覃颜放下画笔,学白楚托腮,与白楚对望,“那你有烦恼吗?”
“也谈不上有烦恼。”
白楚在草地上翻了一个跟头,又滚回覃颜面前,趴在草地上,再次托起粉腮,不过没有看覃颜,而是垂着眼睛。
“其实……我挺烦我家那些事的,我爹地白坤本不姓白,入赘到白帝做女婿后才改姓白的,爹地的原配也就是白帝的独生女、我的大妈,只留下我长姐白周一个孩子……”
“长姐一出生就被做为接班人培养,是注定要做白帝主人的……我妈咪生了我和两个哥哥,哥哥们现在已经在白帝做事了,二哥还好,大哥野心就好大,想要长姐的位置”
“妈咪心里也有这个意思,整天在爹地那里说长姐不是。
长姐资质比大哥好,比大哥有商业天赋,在公司有很多人支持,并且一直憎恨妈咪,也不喜欢我们兄妹三个……”
“可以想象,不久的将来我家必定有一场天翻地覆你死我活的战争……不论哪一方获胜,我都会很难过……”
覃颜默默听着,等白楚说完了,温声安慰,“也许是你想多了,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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