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泽笑笑,起身出了院子。
待人到院外,眉宇间不觉添了些阴郁之色。
他沿着园内青石小径缓步而行,良久之后淡淡一笑,与身边心腹说道:“我刚才竟是被那丫头哄得心软了。
”
那心腹之前便就得了人嘱咐,闻言忙轻步上前劝道:“公子,千万不要心软。
您想想您都能被她哄得心软,云西王那里岂不是更要心软?哪里还能舍得放她走!
到时芸生小姐便是来了,又如何争得过她?”
贺泽默然不语,过得一会儿,却是似笑非笑地问那心腹道:“婶母给了你多少好处,叫你能这般为她说话。
”
那心腹吓得忙给贺泽跪下了,辩解道:“公子可冤枉死小人了,小人一心一意只为公子打算。
若谢辰年在云西王身边,咱们怎能动得了她?只有她不在云西王身边了,咱们才有机会下手。
”
他说完了便就伏下身去,将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不敢动弹。
贺泽瞧他两眼,伸出脚尖轻踢他的肩膀,笑道:“起来。
瞧把你吓的,不过是逗你一逗,再说就是收了她们些好处也没什么。
白送过来的不要白不要。
”
那心腹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汗水,抱怨道:“公子可不能这般冤枉人。
”
贺泽勾了勾唇角道:“少和爷装傻,爷是装傻的祖宗。
去偷偷进宫一趟,问问那太后娘娘,芸生此刻到何处了,什么时候能到盛都。
顺便再告诉,叶小七的命一直攥在叔父手中,我可不敢动她。
若是想动,就请她自己想法子吧。
”
那心腹忙就应声去了。
贺泽负手在原地立了片刻,这才讥诮地笑了笑。
太后宫中,封君扬将鲜氏南下的消息告知封太后。
封太后听完沉默片刻,抬眸看向弟弟,却是问道:“你可是又要去江北?”
封君扬道:“要看情形,许是会去。
”
封太后想了一想道:“阿策,姐姐不懂军事,该如何做你决定便是,只是你今年已经二十六岁,现在却连个子嗣都还没有,不光姐姐替你着急,母亲在云西也是极盼着的。
前两日贺泽来,谈起他那孩儿,大的都已经六岁了。
论起年纪,贺泽可比你还小了几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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