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就是抓住这一点,才敢如此放肆,认为他会为了将来仕途,而放弃秦家爹娘的田产,忍下这口气。
“说得是啊,”
秦升适时开口,灰败的眼中几分得意,“叔伯们也是为了你好,你将来是要入京为官的,何必来掺和这些。
说到底,这一通的乱子,全部都是孟氏惹出来的。”
孟元元自进来,一句话未说,可是偏偏就把罪责推到了她身上。
四堂叔见状,往贺勘脸上试探一眼,接话道:“可不就是这样吗?孟氏心思不安分,偷走家里房契田契,身为秦家长辈怎能坐视不理?”
四面的眼光落上堂中纤弱的女子,冷漠非常,竟无一人站出来帮之说话。
“二郎,你也该看清了,”
四堂叔往前两步,到了贺勘面前,一副长辈的劝说模样,“前程要紧,莫让她几句话糊弄了你,不值当。
这蛇蝎妇,你当与她和离才好,正巧我们几个长辈都在,也帮你做个证明,并不是你无义,而是她败坏家门风气。”
贺勘皱眉,厌恶的从面前皱巴的脸移开视线,然后一一看着,环顾在场的每一张脸。
他们眼中只有自己的目的,算计着那一点点的小利,其实都明白孟元元无辜,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这些日子,她是如何面对的?一个看似那样柔弱的女子。
“不必将这些全部推到元娘的身上,”
贺勘开了口,视线最后落在了自己身旁的妻子身上,“她是我的妻子,做了哪些我都知道。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更没有败坏门风。”
没有做错,自始至终错的从来都不是她。
相反,是她一直挡在哪儿,才保住秦家仅剩的这些。
“这,”
四堂叔没料到,话都说的这样清楚,贺勘仍是不松手,“二郎,你可想清楚了,真要走官府?”
“自然,”
贺勘想也没想,清冷的面上完全看不出情绪,“也不止这家业一件事,连着林场也一并算上。”
一阵冷风吹进祠堂,供案上的烛火晃了晃。
夜已深沉,人群未散,远处传来咣咣两声梆子。
事情并未顺利解开,反而越发胶着的纠缠。
林场的话一出来,堂上三个长辈相互间看了眼。
“这是何意?”
秦升首先开问,一身暗色灰衣衬得他整个人很是阴沉,“林场乃秦家共同所有,不过当初分家给了你家,不必一起算上。”
一旁四堂叔捋了捋胡子,道:“我以为,一同算上也罢。”
“不行!”
秦升直接一声出来。
四堂叔吓了一惊,手里直接生生拽下几根胡须,疼得直吸气:“为何?”
“为何?”
不等秦升回答,贺勘接了话来,“诸位叔伯知道,我离开红河县一年多
。
今日去芋头山祭拜爹娘(),?窘??虎n龍靧??≈ap;rdo;
げ??()_[()]?『来[]≈ap;看最新章节≈ap;完整章节』(),秦升皱紧的眉头更深。
只见贺勘往堂中迈了两步,继续道:“到了林场里面的老林,我看见地上留下一个新鲜的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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