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麽急著召见臣可是有什麽急事?”相比皇甫翰公输月要显得释然得多。
大概只把皇帝昨夜的怪异当作酒醉後的荒唐。
“朕问你,山中无老虎会怎样?”
哈?
公输月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细酌之後,又联想起早朝时吏部尚书明示暗示的一番弹劾。
那个陈怀影虽爱出风头,不过忠心倒是可鉴,竟敢当堂弹劾萧鸿章的侄子──远在江南的江南巡抚萧泽平。
念此,公输月笑容更盛道:“依臣之见,山中无老虎,猴子也称不了大王。
”
“妙解!
”皇帝见爱臣懂了自己的意思,曜石般的眼里迸发出精微的光芒:“那你猜猜朕意如何?”
就这一年多来对皇甫翰的了解,公输月清楚皇帝并不是轻易信人的主。
平时要是自己不偏不倚地讲中他心中所想,早该表现得距人於千里之外了。
莫非,皇帝对他……真的毫无戒备了?
如此想著,却也不敢怠慢答道:“皇上想要离宫南巡?一来看看宫中猴子的动向,二来替江南的百姓除去几条米虫,这三嘛……”暗自观察著皇帝的神情,确定无异才继续讲:“三是杀鸡给猴看,除不了野心勃勃的叔叔,除去贪赃枉法的侄子倒也是美事一桩。
”
皇帝闻此朗声一笑,许久才回头看向才貌无双的近臣:“朕的心思你猜对了大半,不过还欠了些。
”
“你可记得告老还乡的杜子监?”
“原礼部尚书?”
皇帝点了点头算是认同,随即又道:“这个杜子监倒也真是有本事。
告老定居在江南,也不知怎麽就‘巧遇’了萧泽平。
两人一拍即合便有商有量地搜刮起百姓来。
”
他早听说过皇帝足不出户便能洞察八方。
难道偏僻的江南也有皇帝的心腹?这个皇帝倒算得上明君。
若十年前的先帝亦能明察秋毫那麽公输家就不会……不会……“你在想什麽?”
他竟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想起报仇的事来。
公输月一惊,佯笑道:“臣只是担心,皇上离宫,这宫中大事……”
“这倒不必多虑,宫中诸事自有和亲王爷掌管著,若真有大事,朕自命他快马加鞭地送到朕处。
”
“皇上英明,是臣多虑了。
”不知是否为仇恨所汲,英明而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十分怪异。
皇帝没有在意,他点了点头,又交代了出行前的事宜,才挥退公输月,回到寝宫闭门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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