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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国文瞎一只眼睛,脖子上还插着碎片,血流如注流了满身。
他半瞎着扶栏杆往下走,血流得太多导致头脑一阵阵的昏,脚下踩空球一般滚下来。
此时曼珍已经爬出门槛,十根手指扒着坚硬的地砖,指甲扣掉了好几片。
堂外冷风呼啸,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喉头酸涩中,还有力气嘲笑吴敬颐:“哥哥,看你的好眼光!
”
天地一片昏暗,树木摇的哗哗作响,曼珍再度敞开喉咙,叫出来的声音却不比蚊子大:“救命……”
周遭没有人影,树叶摇的像鬼影。
“哥哥……”
她抑制不住的呜咽两声,拼了命的朝大门处爬去,徐国文踉跄地追出来,途遇阿冬,阿冬尖叫着拿凳子砸他,被徐国文一脚踹开。
他朝天上吹了声口哨,四五个人手里拎着枪,身上带着血从旁走出。
曼珍谁都不看,一心一意的往外爬。
徐国文喘着气指挥道:“谁都别动,这女人给脸不要脸!
我今天就当着哥儿的面,把她操了!
他哈哈哈癫痫大笑着上前,正要弯腰去捉金曼珍打着石膏的脚,大铁门突然嘎吱一下被人推开。
雨幕越下越大,潮湿阴冷。
一把大黑伞顶在曼珍的头上的天空,门内所有的人一动不敢动。
她的面前立着一双漆黑铮亮的皮鞋。
曼珍使劲儿眨眼睛,泪水混着冷雨往下滴,视线模糊不清,头痛欲裂中,她撑着最后的力气抬头上望,那是一张五官非常熟悉的脸。
“爸爸……爸爸……”
金玉森看了眼抓着裤脚的血手,居高临下审视了半分钟,声音低沉无波:“可怜,真可怜。
”
徐国文吆喝上前,肌肉扭曲:“你是谁?!
怎么进来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金玉森慢慢的抬起雨伞,双目对过去,轻蔑中寒光乍现:“不入流的东西。
”
一群人威逼上前,金玉森不过是一抬手,子弹呼啸而去,破开风霜冷雨,徐国文走了不过半步路,眼睛睁得大大的,脑门正中央破了个大洞。
其他的人当即傻愣,眨眼间,数十荷枪实弹的军官冲进来突突扫射,杀了个片甲不留。
金玉森把雨伞交给身旁之人,弯腰一把抱起曼珍,曼珍面前满是重影,已然神志不清,他凑过耳朵去听,她还在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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