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
随安回头看了师父一眼,一咬牙,就想用力推开,破门而入,不过,他没用多大力气,就被门上施的法术给弹开了,若不是师父一手附在他背后,他铁定给弹到院子里才是。
师父见状,竟点头称赞,“小小年纪,法术就修得这般高强,天赋着实少有。”
说罢,他骨筋分明的手指搭在了门上,不过,师父却没有推开紧闭的房门。
我歪头盯着,满脸不解,这柳荷的法术高到竟然连师父都解不开吗?
师父收回手,朗声道,“开门。”
依旧没人回应。
师父冷笑,“这法子好,以命相抵,我若强行开门,必得先重伤了你,好本事。
不过,不能伤敌只能震己的法子,又有何用?”
语罢,师父脚底一阵气流涌动,刮到我和随安身上时候,我们不由倒退几步。
下一刻,房门打开,我们听到屋内有人吐血的声音,随安脚底生风,抢步进去。
我跟着进去,看到随安大叫一声公子,就扑到了床前,跪在地上,给嘴角挂着刺眼鲜血的柳荷擦嘴。
我站在屋内,空气中一股潮湿闭塞,久不通风的霉味,有些发闷。
柳荷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脸凶狠地盯着师父。
“为什么不救救阿爹?你明明能做到的!”
柳荷稚嫩的声音变得嘶哑,他眼眶开始泛红,“阿爹不是你的师弟吗?天下闻名的白叶掌门,也不过是个毫无人情味的畜牲罢了!
天下人真是瞎了眼,狗屁得道高人!”
柳荷越骂越凶,到最后,脸色都激动的泛起一抹嫣红。
师父面无表情,任凭他的辱骂,等他骂得没力气了,风清云淡来了一句,“你的苟活,是你阿爹拿命换来的。”
柳荷当场怔住,不解其意,“你什么意思。”
“你们蓬莱内事,我无权多言。
若是有机会,我又如何不想救他,可蓬莱阁的那位,也不是吃素的,他可以容忍我留下一位故人之子,却容不得我留下我的师弟,给他卷土重来的机会。
若非如此,你父亲怎会怕拖累我,乱了蓬莱万宗两派的安宁?
我退了半步,他才肯退了半步,给你留下一步之内的生机。
而这一步之内,便是你父亲拿命来换的。
死者已逝,生者如斯。
你这般半死不活,又是在和谁较劲,又是在惩罚何人?。”
师父甩下这一句质问,摔袖离去。
柳荷白嫩的手上,青筋暴露,他紧攥着被褥,处在爆发的边缘。
最后,他却将满腔悲愤咽了下去,低声道,“随安,我饿了。”
一直怔怔不语的随安,眼中再次湿润了,他虚摸一下眼角,连声应好,然后赶紧小跑着去取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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