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看来,七层的亡灵能量,应该也没去投胎,而是和他的六号一样。”
彼岸问:“你怎么肯定六号不是一个特例?”
李笑咬了咬自己的手,说道:“七号的死亡时间,和庄艳香是同一天。
你想到了什么?”
“那个梦?”
“对!
樊衍的基因同体死亡时间是在凌晨,同一天,他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庄艳香的死或许是赶巧了,但这,绝不是意外。
说起非特例,你还想到什么?”
彼岸自然知道,她说:“这个我也早就想提醒你了,禾列真和无名内鬼都是自尽的,而且死之前,都说了一些和樊衍有关的奇奇怪怪的话。”
李笑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快了……”
然后她转头对研究员说:“继续严密监测他的所有基因同体,任何异常直接向我汇报。”
她拉上彼岸,往自己的实验室走去,彼岸忽然想通了什么,问:“你是说,他今天还会做那个梦?你要去看共情画面?”
李笑感叹:“要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知道我要干什么,我能省多少事啊!”
北京又进入了周而复始的夜。
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樊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着杜康依靠掠能之言长生的事,想着偷袭他们的无脸男那一段诡异的咒语,还想着……杜康跟他说,不要放任缘分错过徒留遗憾。
他想到了彼岸。
他们这群人,林无弃平时无厘头,但关键时刻总会站出来;李笑看似像个疯子,但手段很多,而且心思极深;就连肖霄,平日里愣头愣脑跟不上节奏,也都有自己的本事。
而彼岸……自始至终都很可靠,很自持,她说的话没人会不听,可是樊衍总觉得这个姑娘很苦,心里压抑着莫名的包袱。
她说喜欢一层的世界的时候,这种感觉异常强烈。
樊衍脑子一团乱,心里烦躁,可睡意却在下一秒涌上来,就好像是有人刻意在耳边提醒:该睡了。
樊衍心里的一堆事还没有想明白,眼皮却怎么也撑不住,他渐渐闭眼,陷入沉睡。
庄严的吟唱由远及近,仿佛就在耳边,樊衍睁开眼,无边无际的亮光铺满视野。
他心里一惊,转头往后看,依旧没有边际。
樊衍在心里嘀咕:“不会这么巧吧,疯子刚给我植入了什么共情还原,就做了这个梦?是日有所思的结果吗?”
樊衍索性坐下来,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这个地方没有尽头。
这一次,樊衍再没有将那吟唱当做恼人的蚊虫杂音,他侧耳细细听着,然后嘴里跟着重复:“塔尼子仪……嗡侬……耶木途……途瓦堪……什么玩意儿!”
“塔尼子仪嗡侬,耶木途瓦,坎昙祖和侬。”
身后忽然有人念出整段吟唱,樊衍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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