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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了。”
我定定神,才察觉自己失态:“你什么时候来的?外面丫头没吱声......”
“我没让她出声。”
文秀一笑,轻轻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把那枚蝴蝶替我别在左边靠后侧的发髻上,又拣了一枚团凤坠珠钗替我戴好,拿小镜子照着后面让我看效果。
我哪有心情在这时候研究首饰,看着窗子外头的确没人影,低声说:“我想死你了,不过是去买药材,可是一去就不见回来了。
你不在身边,我真是夜南安寝茶饭不思呢!
你说,你怎么赔我?”
我嘴里说着玩笑话,心里还是不安:“那个江燮受伤没牵累到你吧?你有没有受伤?嗯?这些天都是怎么过的?”
她把小镜子放下,手扶在我肩膀上,妆台镜子里映出来我和她的脸容,文秀十足是个片片美少年,而我呢,算是拉住了青春的尾巴,看起来唇红齿白,眼睛明亮。
唔,要是不说,估摸着人家可能会猜这身体不足二十呢。
“我前天才知道你那晚也受了伤,一路赶紧回来的。”
文秀话音轻柔可是语音很冷:“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与江燮他们师兄弟善罢甘休!”
“没事。”
我轻拍她的手背:“虽然受伤时因为他们连累了,不过养伤却也多亏沈爷照应。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只为了等你来碰面才一直寄住在沈家的。
既然你来了就好了,正好也就从这里搬出去。”
我停了一下缓过气,又说:“你没来的时候我和平儿也商量过,到底还要不要去那老屋打个转,再用别的理由搬出来。
还是直接就找了房子住,不再回去,也就不再和贾家沾什么关系了。
文秀一点也没犹豫:“那还回去做什么?不回去了!
咱们找房子,这金陵城里房价稍贵些,我们再往南些,靠着片大些的镇子找个独门独院的,安心的踏实的住下来,你抚养巧姐,我给你们当保镖护院......”
我扑哧一声笑:“这么俊俏的小郎君看家护院?别人不把闲话传上天才怪呢。
咱们还是姐弟相称的好。
家里的确得有个男人顶门户,不然不能安生。”
文秀看起来好像稍稍黑了一点,也许是因为赶路的缘故,我们别来重逢,好多话想说,但是这么站着一时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还是她先说:“你还没吃饭吧?”
“你吃了吗?”
“也没有。”
“那,一块儿吃,回来咱们再好好说话。”
巧姐看到文秀也是高兴的哎呀一声,撒开腿蹬蹬蹬跑了过来,一张口却又抬手把自己的嘴捂住了,眼睛睁得圆圆的。
我正纳闷,她把手放下喊了声:“李叔叔。”
啊......对,这孩子记性倒好。
我刚才见文秀可就没想起喊她那个假名字,幸好也没人在跟前听见,不至于露出马脚。
这一顿早饭大家都很有胃口,端上来的小包子都吃光了,小花卷还剩了一个在碟子里,甜甜的枣泥山药糕倒是没人动,粥也吃了大半去。
等人收拾了去,我就拉着文秀问她那天她下船后的事情。
“我们一下船应该就被人跟上了,在药铺里我就觉得有些古怪,跟江燮一说,那个人倒是很自负,说那些鸡鸣狗盗之辈才没什么可怕的。
那些人等着太阳一落,上来就出阴招儿撒毒粉,他虽然闭气闭的快,可也吸进了一些,身法功力都打了个折扣,跟着江燮的那个侍卫中毒更深,没两下就倒地断了气。
那些人出手都是杀招,其实本来那一刀是要砍着我的,但是却被江燮横过身来挡了,砍伤了他的左边肩膀,拉了挺长的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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