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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日来每天无数次担心受怕,现在已经精神衰弱,可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觉得一阵凉气从脚底涌了上来。
云香躺在c黄上昏迷不醒,满脸通红,额头烫得厉害。
桐儿说:“二小姐不舒服有些日子了,见您成天cao劳不想让您知道,就怕您担心。
”
我别过头把眼睛擦干,吩咐桐儿:“端几盆雪来,我们帮她降温。
”没有抗生素,云香可千万不能烧成肺炎了。
云香的体温在次日早上降了下来,可人还没清醒。
外面火山喷发还在继续,空气里满是粉尘,一股臭味,还有稍大块的颗粒落下来。
室外温度稍微上升了一些,可是我觉得喘不过气来。
王府里的人个个人心惶惶,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我还听得到外面百姓恐慌的叫喊声。
可是城已被围,我们怎么出得去?
柳明珠双眼通红地来找我:“怎么办?老人都说,这山神一旦发火,整座城都要被埋在石水灰烬里。
我们……到时候不用辽军攻城,我们自己就活不过去。
”
火山喷发还不猛烈,火山口有微弱光芒。
我地理一塌糊涂,只有抱着侥幸心理斗胆猜测,也许一两日内还不会大规模爆发。
万一熔岩流真的奔过来了,我还留有一点毒药自行了断。
死不可怕,熟门熟路了。
我碎碎念着,被桐儿劝去稍微休息一下。
反正没事做,不睡觉能干吗?等着被灰埋吗?
我这些天严重失眠,即使好不容易睡着,也会做一些混乱的梦,怪人怪事走马灯一样晃过,一件接一件简直让我应接不暇。
这样如果算睡觉,那醒来反而是休息。
只是偏头痛已经发展到不仅仅是疼痛的地步,而是感觉脑袋胀痛几乎要爆炸。
眼睛干涩,食欲不振。
仔细追究起来,还是之前照顾中毒病人时受寒落的病。
勉强躺了一下,实在睡不着,只觉得比不睡还累。
我只好爬起来,再去看看云香。
走到她的房间外,我伸手要推门,突然听到里面咣当一声响,什么东西落地上摔碎了,然后一个人轻喘了一声。
我听出是云香的声音,急忙冲进去。
帘子还是放下的,里面很昏暗,药香混合着薰香,沉沉漂浮在空气中,我几步绕过屏风,看到照看她的老妈子正趴在一边睡得正熟,而云香则支着身子想去够茶杯。
我气急败坏:“你才褪烧,怎么不叫佣人来拿!
”说着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云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冲那个还在睡觉的老妈子使了个眼色,小声说:“大娘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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