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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顾勤倒是也陪他和邵谊伟打过一次,王钺息本以为小顾师叔要输好多的,却不想顾师叔是越挫越勇型的,倒还赢了一局。
邵谊伟也是使唤师弟半点不手软,自己忙着的几天索性吩咐了顾勤陪着王钺息打,这三个人玩起来,倒是冷落了二哥。
王致没什么事,又懒得自己上手,只好陪着他们打,也不正经玩,就是随意挥几拍子,反被王钺息说,没有跟师叔们打起来痛快,王致也不计较,只是笑笑。
倒是和他打完第二天,再和邵谊伟打,王钺息便有些打不动了。
邵谊伟问道,“你昨天和师兄打了?”
王钺息点头,邵谊伟就放下了拍子,“那你自己练练的。”
王钺息自语,“昨天没觉得这么累的。”
邵谊伟难得说了句带情绪的话,“你才和师兄打了几次啊。”
王钺息自忖:绝对有故事。
王钺息的舅舅们听得他每日打球,倒是也来了兴趣,偶尔也过来玩一早上。
邵谊伟也不阻拦,只看着他和业余水平的人随便过招,到得几天以后,才亲自挥拍子教他没有章法的球怎么接。
王钺息和邵谊伟练得越多,心下越佩服他。
于是,练得更用心了。
等到邵师叔开口说以后可以带他一起去训练的时候,王钺息才意识到,原来寒假也快结束了。
有个事情干真好,时间过得多快。
王钺息整理好了寒假作业,等着开学。
顾勤特意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也什么都没有说。
报名那一天,再收物理作业,王钺息不可避免地想到滕洋来。
滕洋瘦了。
她原就不是圆润的女孩子,只是有点骄矜的感觉,如今,倒是整个下巴都尖起来,整个人都单薄了似的。
王钺息去淘拖把,滕洋刚进教室门,两个人狭路相逢,互相看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等到王钺息再回来时,免不得偷偷再去留意她,便见到她眼圈红红的。
不知怎么听到一耳朵,说她刚刚不知怎么趴在教室墙面上哭了。
王钺息咬了下嘴唇,终于没说话。
搞完了卫生,再检查了作业,发了新书,下午便不要求到校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哭了,王钺息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又因为知道今天要发书,便也没有骑自行车,坐着公交走了。
在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附中在两个车站中间,滕洋一般会等在更靠近学校的那一个,王钺息特地往远多走了半站,却不知道为什么,竟在往外走的时候看到了廖翊苇。
她背着书包,拎着一袋子书,又拿着滕洋的书包,王钺息猜到滕洋又去买奶茶喝了,冲廖翊苇点了下头,廖翊苇也点点头,王钺息就走远了。
走远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人在望着自己背影看,突然觉得,芒刺在背。
明天是星期一,再到学校,这一次好巧不巧,推车进校门的时候,竟是又碰到滕洋。
王钺息先打了招呼,滕洋居然也笑了下,两个人一下就又好像正常了。
之后是上课,再也无话。
王钺息抱着新发的物理练习册的时候,又一次和她目光相交,她点了下头,继续去做题。
王钺息不知为什么,竟觉得好像一切就这么结束了,结束得太平淡似的。
他仿佛庆幸又好像不相信,那么一段感情,真的就这么简简单单完了。
各科老师站在讲台上,数说着距离一诊还有多远,王钺息似听似失神,终于忍不住,目光又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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