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日夜用悲念浇灌,昭儿的魂魄怎能滋养出如此完美的星砂核心?"
沈墨的佩剑突然不受控制地出鞘。
剑身映出他颈间蔓延的银色纹路,那些星砂凝结的脉络正与祭坛产生共鸣。
直到此刻他才惊觉,自己体内流转的根本不是灵力,而是被炼化过的星砂残片。
记忆如潮水般倒灌。
七百年前那个雨夜,陆昭根本不是死于重伤——她将自己的星核剖出,化作青铜灯芯为他续命。
而本该消散的魂魄却被药王谷主用秘法囚禁,成为引发九百次轮回的饵食。
"
你总说我是你见过最固执的人。
"
沈墨突然轻笑出声,剑锋划过掌心,鲜血滴在祭坛的符文上发出灼烧的嘶响,"
但师父似乎忘了,星砂认主时最忌贪妄。
"
海底突然陷入死寂。
三十六盏青铜灯同时爆裂,血脸发出刺耳的尖啸。
沈墨的瞳孔完全化作银白色,周身浮现出细碎的星芒。
当陆昭的指尖再次穿透冰面,他终于看清那些锁链末端连接的根本不是棺椁,而是深埋在海底岩层中的九百具白骨——每一具都穿着与他此刻相同的墨色劲装。
原来九百次轮回中,他早已九百次回到这里。
"
这次不会让你等太久了。
"
沈墨将染血的掌心贴上冰棺,星砂纹路突然暴涨。
无数记忆碎片从白骨堆中升起,在漆黑的海底拼凑出壮观的星河。
他看到三百年前的自己抱着青铜灯跃入火山,五百年前的自己用星砂刺穿心脏,而每一次轮回的终点,陆昭的指尖都穿透冰棺试图触碰他逐渐冰冷的手。
冰层裂开的脆响惊醒了他。
陆昭的魂魄正在锁链中剧烈挣扎,那些黑雾凝聚成谷主的本相。
沈墨突然想起初入师门时见过的古籍,药王谷禁术中记载着以魂养魂的邪法——原来自己九百世的执念,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青铜祭坛的震颤突然停滞,悬浮的星砂碎屑凝成千万柄利剑。
沈墨的瞳孔深处浮现金色星轨,那些穿透他九百世的锁链正发出濒临崩溃的哀鸣。
"
你以为星砂认主是偶然?"
沈墨的嗓音裹挟着海潮轰鸣,发间垂落的银丝突然暴涨,在身后交织成璀璨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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