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墨突然震碎星砂囚笼,锁链纹路已爬满脸颊。
他握住陆昭执簪的手,将魂晶彻底刺入心口,"
多谢师父,教会我们何为置之死地而后生。
"
魂晶没入血肉的刹那,十万冤魂的哭嚎化作梵音。
沈墨的锁链纹与陆昭的魂契纹彼此纠缠,在星砂花海上空织成新的往生阵图。
谷主残魂想要遁入花海,却被暴涨的星砂花根缠住脚踝——那些根系竟是他当年种在陆昭魂魄里的傀儡丝所化。
"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陆昭的霜刃点地,万千星砂花瞬间凋零。
枯萎的花蕊中升起幽蓝火焰,将谷主残魂焚作青烟。
最后一缕烟尘消散时,沈墨心口的魂晶浮出,内里已开出并蒂的星砂花。
晨曦穿透九幽瘴气时,花海废墟中响起婴啼。
两人循声望去,见焦土中钻出株嫩芽,芽心躺着个白玉雕成的药匣。
匣中羊皮卷的记载令陆昭瞳孔骤缩——八百年前沈墨私放药人的真相旁,添了行未干的血字:魂晶开谢处,往生彼岸天。
沈墨拈起附在匣中的星砂花瓣,笑意漫上鎏金流转的眸子:"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早算到今日。
"
陆昭正要开口,心口魂契纹突然发烫。
西天残月下,三十六盏天灯自云层垂落,灯绳竟是她腕间断裂的红绳所化。
最近那盏灯的琉璃罩上,映着沈墨在暴雨夜雕刻桃木簪的身影,而本该空无一人的药庐窗后,闪过她当年穿过的素色裙裾。
"
该去收网了。
"
沈墨将星砂花种嵌入陆昭新挽的发髻,种皮裂开的细响中,九幽之墟的地脉开始震颤。
魂晶中的并蒂花突然绽放,花蕊里浮出的却不是香气,而是三百世前他们真正初遇时的场景——
彼时沈墨还不是药王谷弟子,陆昭亦非药人。
星砂花开的山坡上,两个孩童交换的也不是桃木簪与花种,而是系着红绳的铜铃。
铃声荡开时,往生阵真正的阵眼才在月光下显露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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