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三和方小侯爷坐在临窗雅间内,门没有关上,从我这个方向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一桌子红艳艳,两个人相视而笑,果然相谈甚欢。
我一边啃着小油鸡一边想,这个方小侯爷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这么面善?
之前想过可能是我年少风流欠下的情人债,但有没有做过我自己还会不知道?我确定是没有的。
不过他看上去又像是认识老爷我,当然也有可能认错,我只是长得像他认识的人,而他可能也刚好长得像我认识的人——有这么巧吗?
再想想几位公子的反常,我这心啊就像被猫爪子一下一下挠着,难受得发毛。
好奇心杀死老爷我了!
不行,得去窃听一下。
我扔了最后一块鸡骨头,悄悄摸近雅间,寻思着就我目前这张脸,唐三估计也认不出我来。
实在太平庸了,不挂上个牌子就没有辨识度。
“那事说起来都是方某自己不小心,让唐公子见笑了。”
方小侯爷笑呵呵地说。
唐三似乎喝了点酒,声音有些高。
“方小侯爷既然认了在下这个朋友,朋友有事,我自然要拔刀相助。
那等宵小贼人,便不是为小侯爷,为道义,也该揪出来为民除害!”
方小侯爷听唐三这么说,笑了一声道:“唐公子这么说,在下要是还瞒着就是瞧不起唐公子了。”
唐三爽朗道:“你我一见如故,还叫唐公子就太见外了,小侯爷若不嫌弃在下是个江湖人,还敢称一声‘方兄’!”
“怎会嫌弃?”
方小侯爷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声“唐贤弟”
,差点没震落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果然非奸即盗,这才几天就称兄道弟?我们家三儿没心眼,这家伙看着分明没安什么好心眼!
又听方小侯爷说:“那天也是愚兄太不小心,在三连画舫撞到了一名男子,之后才发现不见了玉佩,回去找的时候竟发现在老鸨手中。
经过盘问,才知道是一名青年男子拿了抵债,听她描述,和我所见之人并无二致。”
“这等扒手撞人偷窃是惯用手法,只是方兄也是习武之人,怎么当时一点察觉都没有?”
唐三奇道。
“说来惭愧,当时心有牵挂,所以没有顾及财物。”
嘿,他怎么不老实说赶着上厕所才没有来追?
我倒是听莲儿说,他可是动用了官府的人去搜查三连画舫,甚至准备让人潜水,结果倒是老鸨自己交出来了。
看来那玉佩果然十分重要,唉,偷错了。
“那青年男子方兄还在寻找?”
唐三打了个嗝,语气上有些飘了,“可有线索了?”
方小侯爷叹了口气道:“其实,那是个女扮男装的年轻女子,长得与在下的一名故人极为相似。
在下只是心酸,若这位故人沦落为扒手,在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
唐三一拍桌子叫道:“好!
方兄果然重情重义,在下没有看错人!
只是人海茫茫,你要怎么找呢?”
方小侯爷微微笑道:“她人应该还在洛城,只是这洛城唐贤弟比我熟悉,还要劳烦贤弟帮忙。
在下早已画出她的样貌在城中找寻,只是尚无音讯。”
说着顿了顿,道:“你去帮我拿一张画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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