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里,来回好奇的查看着。
“这安南县果然变得很是繁华热闹,来之前我便听闻县内百姓家家富有,人人皆能送得起儿郎念书识字。
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新到任的彭教谕想到刚才查看的县学和各乡学的学子名单后,便这般感叹道。
“只县学生员过少,学识也很是不足。”
吴训导皱眉道。
安南县百姓皆受韩彻影响,认识到读书的重要性。
家中又变得富裕,自然便舍得送儿郎去念书。
只到底入学时日太短,如今便全都处于在乡学学堂里接受启蒙教育。
王训导便也叹气:“二十一名生员,童生才两名。”
安南童生总数当然不止两名,但童生作为科举考核中最低等的功名。
于过去的安南来说,也是很难才能考取出一名。
然后这些人在之后的秀才考举中,迟迟不能考中,不少人在年纪上来后,便也熄灭了科考的心思。
最后,便只剩年纪还不算太大,又还有向上心思的唯二两名童生,现在在县学入读。
却未曾想,彭教谕此时却神色轻松道:“我观韩大人是极重教学,有他这般全力支持,咱们只需花费多点时间,慢慢教导,总能出点成果。”
他们也都是才被派遣到安南县学任职,不出意外,少说得在这里待上好几年的时间。
安南过去平均五年才能出一名秀才,于他们而言,教导时只要能稍微出点成绩便能突显出来。
吴王两位训导经彭教谕这么一提醒,神色顿时也轻松起来。
别的不说,单指这位韩大人重视教学的名声,如今可传播的甚广。
适才带领他们一路查看,经过县学藏书室时,三人虽对此早有耳闻,但还是被里面的众多教材和文集所震惊了一把。
毕竟教谕和训导这种无太多实权的基层文官,正儿八经的科举进士是看不上的,朝廷一般也不会从太远地方调配。
像他们三人,便都不过是举人功名,且还都是裕州本地人。
待到这四人熟悉上手,把县学和衙门里一些繁琐的事务分去,韩彻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做其他的事。
就在这时,韩彻突然收到了一封从信州来的信件。
寄出这封信件的人便是当初举荐原身的太子亲信,姓周,名安,字以观。
原身跟他确实是非常交好的,这几年一直没能联系,倒并不是周安觉得韩彻被贬安南,没了利用价值,而是他也一样被流放。
在“蛊惑太子”
一事上,周安作为罪魁祸首之一,比起韩彻来说,老皇帝对他的憎恶肯定是更多的。
原身被流放到安南好歹给了个县令的职位,家人和亲属虽受拖累也丧失了一定的人身自由。
但起码有原身县令俸禄在,居住地方也是在县衙后院。
周安就惨多了,他全家一起被流放到信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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