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山远收回手去,将碰过他的手套摘下。
“我在问你话,为何不说?”
他的杏眼中映着满地血红。
元婴修士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他的左手已经近乎全部溃烂,只剩下挂着血水的白骨。
还是个金丹修士聪明,赶忙忍着痛苦,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方才的妖是您的人,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
其他人纷纷醒悟,效仿着求饶。
兰山远并未收手,饶有兴致看着他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磕得满头是血,血流进嘴里鼻子里。
这画面对他来说不新奇,可自从来到这里,成为持明宗宗主,倒是很少见了。
他不喜欢看这种画面,但也不算讨厌。
外头太喧闹,极好地遮盖住了观景台的惨剧。
兰山远看着修士被溶化的手,目光停留在他被折断的手腕处,眼中略微带了笑意。
对于他这种心善的人来说,自己再继续下去,是有些残忍。
“用手碰他,废只手即可。”
他话音落下,修士的血肉开始停止腐化。
几人劫后余生,又赶紧给他磕了几个响头,那元婴修士磕得最响,巴不得把地面磕穿。
原本被折的手养一养还能恢复如初,但现在血肉被溶,手是彻底接不回去了。
可他还得咬着牙对兰山远感恩戴德。
兰山远的声音略微改过,导致几人怎么都想不出眼前是哪位大能,从今往后只能夹着尾巴谨言慎行,老实做人
“莫急,我还有个问题。”
兰山远笑着,眼神却越来越冷。
“你们方才看我时,是在想何事?”
那过往不算愉快的二十八年里,有太多人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他不喜欢这种眼神,所以把他们都杀了。
后来其他人看他时只剩下畏惧,兰山远对此非常满意。
让别人畏惧,远比让别人觊觎好得多。
除了问泽遗,他愿意让问泽遗觊觎。
可师弟看他的眼神坦坦荡荡,从来不觊觎他,他倒是觉得可惜。
兰山远没遇到过这种情绪,想了半月才明白。
原来是他觊觎问泽遗。
几人不敢言语,唯唯诺诺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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