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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嗡嗡嗡的声音不停作响著,马路上的车流突然间因此而停了下来,他的眼开开合合有些无力,剧烈的疼痛慢慢减退,变成了麻痹。
他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痛。
“好暗……”他喃喃念著:“好暗……”
一只手伸入了车底,急切地寻找着他,他感觉自己被拖了出去,那只手拉得吃力非常。
“阿典、阿典。
”贝贝紧紧将他抱住。
还没下山的太阳仍然耀眼非常,洒落在街道上,洒落在他的脸庞上,他所爱的点灯人将他带离了黑暗,而且如今正紧抱著他,但他没有力气回拥,他的双手疲累得举不起来。
汩汩的血液不断地流著,由他身上往外流去,沾湿了他的向日葵T恤。
该死,那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他动也不能动,只能张著嘴,呼吸著微薄的空气。
“阿典、阿典。
”贝贝不住喃念著,摇晃著他。
阿典被贝贝摇得想吐。
“救护车就快来了。
”兴晃连忙说道:“贝贝,别摇他。
”
阿典听见贝贝的声音,后头好像还有兴晃的。
“以后记著过马路要走斑马线!
”他想这么对贝贝说,但是他太累了,话整个堵在喉头讲不出来。
上了救护车之后,阿典的意识仍然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贝贝一直陪在他身边,但他仍然生气著。
还没带上氧气罩前,他努力地伸出自己血淋淋的手,放在贝贝面前,他挣扎地由口中说出几个字:“看到了没……这就是你乱……乱跑的后果……你想我死的话……可以再胡乱跑……没关系……”
“先生,别再说话了。
”救护车上的医疗人员拉下了阿典的手,并替他戴上氧气罩。
阿典喘著气:“知……知道了吗……”
贝贝不停地点头。
“以后要听话……听社工……那个叫荔枝的话……”
贝贝努力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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