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连连点头，而后小心翼翼地问：“给您买酒也不行吗？”
顾凌寒摇头。
鹿言低下头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最后顾凌寒用他那一袋子石头替上官楚玉卜算了路线，往西南走，而且一路都是山路，非必要不进城，还不能做马车，纯用腿走。
鹿言听了觉得两眼一抹黑，但是也没抗议，他自己说了自己不会拖后腿的，所以哪怕再难再苦他也得受着。
第二天，他们就重新出发了。
他们几乎是走了一整天，只有中午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
鹿言苦不堪言，但也没有和谁抱怨，哪怕走得两条腿都在抖，也没让星落背，没叫一句苦，就是咬牙硬走。
不仅星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连楚允晏都有点惊讶，他还以为这个小少爷会哭着喊着要回家呢。
鹿言比他想象中能吃苦。
天黑便不适合赶路了，鹿言终于可以休息了，他吃了几口干粮就累得睡了过去，一觉睡到第二天继续赶路。
第四天途经一个村落，总算遇到了妖怪，楚允晏和上官楚玉去除妖，鹿言得以拖着酸软的腿脚，坐在村口树下和人唠嗑。
因为他长得格外好看，大爷大婶都喜欢他，给他投喂了不少小点心。
而后上官楚玉和楚允晏除了妖，村长又热情地留他们吃饭，他们又在村子里歇了一天。
“昨天，那是什么妖啊？”
再次启程的时候，鹿言不禁问。
“黄鼠狼妖，黄级下等，连人形都没修出来，只是爱偷鸡吃。”
楚允晏答道。
妖魔在绝空天地玄黄的六个等级划分下，还细分了上中下三等，同一级别上等妖物实力远超于中下两等。
例如，黄级下等对应的修士的修为大概是炼气三阶左右，但黄级上等则是筑基中期。
“你们把它杀了？”
鹿言问。
“没有，教训了它一顿，给鸡圈设了法阵。”
白宛翎也去帮忙除妖了，她除了跟商伯颜修医术，还和褚师伯修阵法和符篆，虽然不精但是用来保命够用。
因为顾凌寒的要求，楚允晏和上官楚玉也辅修了符篆。
“它未曾害人，所以我们无需取它性命。”
上官楚玉也说着，他看了看今日走了很久脸色都依旧红润的鹿言，又说：“今日师兄面色好像好些了，昨夜想来休息得不错。”
不用风餐露宿，当然不错。
鹿言心里这样答着，嘴上却说：“也有可能是我变强了。”
白宛翎噗嗤笑出了声，楚允晏也笑了笑：“师兄果然不愧是师兄啊。”
鹿言知道这人在嘲笑自己，哼了一声：“笑什么，白对你们好了，我现在这样已经很难得了好吗？”
“是啊，师兄真厉害。”
白宛翎笑嘻嘻地说着。
鹿言又哼了一声：“你真的在夸我吗？你就是在嘲笑我吧！”
大家看他炸毛，都笑起来，连上官楚玉嘴角都有了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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