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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说不通。
泠姬和景妃素来是交好的,从太子府到宫里。
不仅是交好,杜氏有孕的事大抵也是景妃透给她的,她就是再恨杜氏,也不该这么忤景妃的意。
还有……
都是从潜邸出来的人,泠姬与杜氏的旧怨景妃不会不知。
杜氏突然去投靠景妃,八成也是想求着景妃保她这孩子免遭泠姬毒手,景妃又何必把这事透给泠姬?
景妃又为什么让杜氏把事情压到现在都不说,就连皇帝降她位份时她都生生忍着没有说。
因为胎像不稳么?她倒确实在熏艾。
觉得景妃、泠姬、杜氏间始终有一环套不上,且因为这套不上的一环,让许多想通了的点变得自相矛盾。
席兰薇浅蹙着眉头,一时无暇理会芈恬在旁边不断的好奇追问。
直至被问得烦了,才提笔在纸上敷衍着解释了一句:“杜氏投靠了景妃。
”
“……哎?”芈恬望着那一行字显得很讶异,认真思索了一下,还是想不明白,只好接着追问席兰薇,“她拿什么投靠景妃?景妃用得着她?”
……哎?!
席兰薇似乎突然把那一环套上了。
眉梢带了释然的笑意,席兰薇吁出口气,笑吟吟地望向芈恬,转了话题:“谁说我在宫里过得不济?这不是刚晋了位份?”
芈恬看罢,视线从纸上移到她面上,啧了啧嘴,话说得酸溜溜的:“得了得了,才人娘子,妾方才失言了,行不行?”
.
日子一天天过着,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转眼已入九月,院中雏菊渐渐开了,凉意也更甚了几分。
九月十六日……
席兰薇和睦歇着,仍是忍不住去想那个日子,手再度探到枕下,摸到那柄磨得锋利的短刀上。
那寒凉的触感很能让人心安,却还是止不了她的害怕。
若是可以,她真想寻个由头禀到宣室殿去,那天不去了。
手上又握了一握那刀……
现在觉得心安有什么用,这东西根本就是带不进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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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汤赐浴。
房中热气氤氲,萦绕着淡淡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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