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丈夫在意大利渡假的行程全都是我细心安排妥的。
可是,抵达罗马之后,原订的好几个游览名胜机会,丈夫却不参加。
原因是他需要为生意上的事,守在旅馆里;等候、发送传真、作越洋长途电话交涉;加上他所带的随身电脑还尚未完全“无线”
化,只有接在旅馆的电缆线上才能操作,所以根本走不开。
结果呢,除了由罗马往拿波里的那一程,及参观完古城、在苏连多过两夜、再沿“阿麾菲”
滨海公路赏景之外,每日参观景点的游览活动,几乎全是我独自随着早接洽好的旅行社派专车、专人导游去的。
我对夫妻俩一齐渡假、却仍要各走各路,感到很失望、懊恼,更几近沮丧;可我又不愿跟丈夫闹意见,只有点了头、并且答应:至少我会尽量享受参观节目,免得白白浪费已付出的大把银子。
但丈夫只表示了声歉意、然后附加上一句:“下回到别处渡假,我一定全程陪你,好吧!
?”
就忙着盯住电脑、连络事情。
“噢,好吧!
。
那……”
我,怎办呢?……
在罗马城里还好,参观景点节目的人多,即使是专车、小团体,也有四、五个住在同一家饭店的观光客结队组成。
但是到了拿波里,专车小团体就只有我跟丈夫、和另一对日本夫妻。
第一天没事,但第二天出发前,那日本人就临时变卦,说听不懂英文导游,要改参加德国人的旅行团,其他就不管了。
丈夫在房间,连楼都不下来送,当然不知道我的处境;而我没了主意时,也懒得找他商量,就大胆地、独自一人上了这个只会说意大利文和英语的导游——阿弗瑞多的车子。
让他一个人,带颌我一个“观光客”
,到庞贝古城参观游览去了。
怕吗?
我问自己。
理智上,表面上,我一点儿也不用怕;头天和他在拿波里全日游览相处,就已认识到他是个足以信赖的有为青年;他事事都照应、安排得妥妥当当,有问必答,使我们毫不费心,快活地享受了观景乐趣。
可是私底下,今天单独跟他到庞贝古城,我倒是微微有点怕,也有点那个。
像心头忖忖不安的感觉。
但我怕的,并不是他,而是自已。
因为我已经对他有了好感、一种说不出口的好感。
也因此,我出门之前,就穿了件比较紧身、可显眼凸出下身曲线、银灰色的长裤;着半透明带浅花的丝质露臂薄衫,使胸罩得以隐约若现;脚蹅也是灰色的半高跟鞋,以便行走、却不失风度。
目的,当然是希望能吸引阿弗瑞多的目光,使他多瞧瞧自己、产生好感。
不过我也顾虑到:如此穿着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或令旁观者认为有什么意图;就又罩了件长及臀缘下方、浅灰色的短袖单外套,以免被人窥见自己底下的穿着。
一切都那么顺利。
丈夫晏寝刚醒、尚未下床,根本就没看到我是以什么打扮出门的;而日本夫妻临时变卦、不参加游览,只剩我和阿弗瑞多两人同行。
少了旁观者,遮羞外套用不着。
我一高兴,连车都还没上,就将外套给脱了。
这天,天气倒是有点阴;加上不是周末,到庞贝古城参观的游客并不很多。
只在进门时,遇见两队大巴士载来的德国人旅行团、和个小队的结伴游客;而且大伙儿看完了古城中心的广场及大庙之后,就分散开向各方行去。
剩下我、和阿弗瑞多两人,依他的建议、逐个参观当年罗马人兴建的官袛、豪宅,及几条大街上的商店、酒庄与手工器品铺……
当然,在两千年前被维苏威火山爆发所演没的古城参观,是件极有教育意义的事。
深埋于地下、千年的古文明,像冻结的纪录般,重见天日、活生生地重新呈在现代人眼前;令人忍不住惊叹之馀,更觉岁月悠悠无境、思古而感今的历史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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