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俊在家里被称作二少,这是骆开芳要求的,对骆开芳来说,骆文俊就是他的第二个儿子,没有什么骆文承,也没有什么换子风波,他的次子自始至终只有这么一个。
然而骆文俊非常不喜欢这个称呼,谁都知道骆文承当年被称作“骆二少”
,这到今天似乎都还是骆文承的专属称呼,所以他不喜欢下人在外面这么喊他。
司机一急,不小心就喊了出来。
正在呕吐的骆文俊一个气急,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就朝司机甩了过去:“滚!”
司机不防,被砸了头,火气也立即窜上来了。
他给骆家开了二十年的车,就是大少爷也给他一份薄面,当年的二少还开口闭口笑嘻嘻地叫他“叔”
,这个认回来才三四年的娘比算什么东西!
是的,骆文俊因为长相和身高,很是给周围人带去了一些谈资,不是说他娘兮兮就是说他长得一副小家子气,和当年从情妇转正的继室一样,是个狐媚胚子。
长相也就算了,身高永远是骆文俊心中的痛。
听到司机低声骂了句“娘炮”
,骆文俊几乎要吼回去,幸好意识到这里是在街上,虽然这条街上此刻没什么人和车辆,路灯也有些黑,但他依然往巷子里走了走,想要掩盖自己此刻扭曲的表情。
今天对骆文俊来说,简直糟糕透了。
想见的人没见到,还被列为拒绝往来户,反而让骆文承在他面前出尽了风光,而自己沦为笑柄。
奇耻大辱!
远处,一辆的士远远停下,一个人从车上下来,等的士开走了,悄无声息地往这边走。
骆家司机正蹲在路边吸烟,忽然脑后一阵劲风,他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一棍子扫晕过去。
骆文俊吐得全身虚弱,一边低声咒骂着骆文承,一边好不容易缓过来,正要回到车上,忽然一个大麻袋从天而降,把他上半身套了起来,他尖叫一声,接着被一棍子打倒在地。
“谁!
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下又一下的闷棍。
疼啊!
那毫不留情用尽了全力的棍子,抡在骨头上,砸在屁股上,敲在手指上,钻心地疼。
骆文俊为了保持身材,吃得很讲究,身上的肉全部搜刮起来也没二两,这会儿疼得他都要疯了,连声尖叫咒骂。
直他被打得没力气,嗓子也哑了,慢慢不动了,身上的棍子也停了下来。
一把折叠水果刀把麻袋上方戳了个洞,一双手粗鲁地就这骆文承的头发把他扯出来一个头来,邪肆沙哑的声音冷笑:“看清楚了吗?打你的是我。”
骆文俊鼻青脸肿晕头转向,整个人都快昏迷了,看清眼前这张脸,瞪大了眼睛,颤栗又怨恨地说:“骆、骆文承!”
骆文承冷冷笑了下,拍打他的脸:“很意外?不是只有你能够暗算我的,小子,以后找我麻烦前先掂量掂量,下一次就不是一顿闷棍这么简单了。”
骆文俊气疯了,又有些怕,眼前的骆文承双眼通红,在昏暗的巷口像个厉鬼,他牙齿打颤:“骆文承,你凭什么打我,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
“呵,又是这句话啊。”
骆文承想到前世种种,恨不得把这人剁成肉泥,可他不能,他心里充斥着无尽的恨意,然而他承受不起骆家和骆文俊背后那个一直有联系的姘头的报复。
实际上他此刻露面就已经是非常不理智的做法,可他心中有火,不发泄出来他会被这团火烧死。
“我欠你的?”
骆文承低声嘶哑地说,“真是好笑,当年何梅生下你,一时疏忽让你被人抱走,那全是她的错,可是她呢,为了利用儿子当上骆夫人,趁我父母不备偷走了我。
我的母亲因为痛苦悔恨在月子里就病逝了,我的父亲远走他乡,至今下落不明。
是何梅毁了我的家庭毁了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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