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隔。”
一边向远道而来的生徒们解释冰帽制作的细节,一边将裴回千辛万苦带来的冰块敲成小块,灌入已经消毒准备过的木皮帽子中。
剩下还没用上的,则被小心翼翼地放进盖着草枝保温的箱子里。
帮忙凿冰的生徒们搓着冻红的手掌,彼此互看一眼,目光之中透露出几分疑惑。
以冰克热,听起来是理所当然。
可面对深在脑府中的病灶,这种简单粗暴的治疗,果真能化腐朽为神奇么?
无声的询问环绕在身边,李明夷没有急于解释,擦去凝聚在冰帽上的细细水珠,望向一墙之隔的监护室。
的确,冰帽降温法只是一种更为强悍的物理手段,所能做的也仅仅是改变体表的症状。
然而这一次,有另一种他曾不可理解、与之截然不同的治疗方式,将与它联合对抗人体深处的病因。
……
同一时刻,监护室中。
躺在床上的青年正被扶坐起来,解开笼在身上的衣物,露出瘦削见骨的后颈。
一根细长的银色毫针,落在一节颈骨下的凹陷正中,被缓缓一压,刺入滚烫的皮肤。
“……唔。”
针刺的疼痛从穴位传来,青年微微皱了皱眉,额角沁出一线细细的汗水。
施针之人仍不停手,一针落下,又接连在他手肘、手背连施两针,这才徐徐放下手臂。
“我已在你大椎、合谷、曲池三穴施针。
此法可疏风解表,调和营卫,暂且压制热症。”
谢望直起腰背,神情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添一分严肃:“然则病在脑府,单用针石,效力恐怕还不足够。”
他将目光转向病榻旁的桌案。
摆在上面的汤碗还逸着余温,空气中蔓延着熟悉的药材味道。
在汤药上,他的老对手早已灵学化用,用不着他加以提示。
同样,针药相协,这已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化解之法。
然而要对付深在的病灶,即便是他亲自施针,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加上这个,就足够了。”
熟悉的自负语气,挟着风雨之声,打破了这一瞬的安静。
随之迈入监护室的是一道步伐明快的身影。
在三人齐刷刷的注视中,李明夷三下五除二换上挂在门口的隔离衣,目光掠过林慎身上竖着的三枚银针,仿佛丝毫不感意外:“现在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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