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木窗外,月光把古槐树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枝桠间似乎垂着无数条红绸。
等他再回头,产床空了。
"
作孽啊..."
接生婆瘫坐在地,糯米撒了一地,"
二十年了,到底还是逃不过..."
林远冲出屋门,月光下的古槐树突然清晰起来。
三人合抱的树干上缠满红绳,每根绳结都系着枚生锈铜钱。
树根处立着半截石碑,青苔覆盖的碑文隐约可见"
冥婚"
二字。
他忽然想起医学院解剖课上,老教授说横死者骨骼会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就像此刻树影里飘动的那截衣袖。
"
林大夫!
"
老汉举着煤油灯追来,火光映出树杈间密密麻麻的符咒,"
快回屋!
子时三刻要到了!
"
一声婴儿啼哭刺破死寂。
产房里的灯泡"
啪"
地炸裂。
黑暗中,林远摸到产妇冰凉的手腕,脉搏竟像春蚕吐丝般细弱绵长。
接生婆颤抖着将襁褓递过来,婴儿眉心一点朱砂痣红得刺眼。
"
带娃儿走..."
产妇突然睁眼,瞳孔泛着灰白,"
等到鸡叫三遍..."
话未说完,窗外槐树轰然折断,暴雨倾盆而下。
林远抱紧婴儿冲出房门,身后传来木梁坍塌的巨响。
晒谷场上挤满了村民,每个人手腕都系着红绳铜钱。
老村长拄着枣木拐杖拦住去路,拐头雕的饕餮兽首在雨中泛着血光:"
外乡人,把鬼娃留下。
"
"
这不是鬼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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