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之邺是不是察觉到斐一不想见他,连着几天没再来给她上课,正好给了她喘息的时间。
君后那边也闭门谢客,只让执剑依旧假扮着他。
斐一猜想要幺他不愿见自己,要幺伤势加重到无法见人。
两者相较,斐一倒宁愿是前者。
其实,江之邺说的话她都懂。
她都懂,只是……
为什幺君尧要对她好呢?哪怕他表现得不明显,她也知道他冰封似的心防在逐渐融化,露出柔软的内里。
江之邺就是在告诉她:对着君尧露出的柔软地方,再扎一刀。
当皇帝就意味着必须与君尧敌对吗?如果他永远都是那副遥不可及的样子就好了。
她就不会如此纠结。
“斐一?”
水波声回荡,阿渊在斐一身旁摆着尾巴。
她这才回过神。
最近课业繁忙,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陪阿渊,她却一个不小心又陷入了沉重的思绪。
抱歉地摸了摸阿渊的下巴,说:“嗯,我在呢。”
“斐一,不开心。”
阿渊定定看她一会,斩钉截铁地下了判断。
他歪头在斐一脸上亲了又亲,冰冷的舌尖滑过她沾着水珠的脸颊。
亲吻逐渐移向她的唇间,勾着她温暖的舌头交缠。
斐一像被一个大冰块包住嘴巴,这个冰块还会凶狠地啃来啃去。
战栗流淌过斐一的手脚,她又想起了那日险些被他撞得散架的激烈交合。
他擡起头时,嘴角还沾着星星水渍,打量着斐一。
她看起来还是不太开心。
他每次和斐一亲亲后,心情都会变好,斐一却似乎不是这样。
“我,唱歌,给、给斐一听。”
阿渊一手捧住斐一的脸,和她鼻尖相对。
斐一前段时间才知道,鲛人的歌声虽然能魅惑人心,但若他们没有这个意思,便可当做单纯的天籁聆听。
斐一听阿渊唱了一次,便被深深震撼到了。
空灵如妖精的歌声,加上他歌唱时愈显美丽圣洁的容颜,她可以什幺都不想地欣赏上一晚。
怪不得明知道鲛人凶恶,还是有权贵趋之若鹜试图收藏他们。
只是——
斐一挑眉,玩味地说道:“那你可别再往声音里加些奇怪的东西了啊,否则我不理你了。”
小孩子闹脾气似的威胁——“不理你了”
,但对阿渊却如同蛇打七寸,效果拔群。
“不会,阿渊,不会。”
他急忙摇头保证,认真得很。
斐一失笑。
第一次听阿渊唱歌时,她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钻到他微凉的胸膛中主动投怀送抱,两个人在水里滚成一团,差点再次干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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