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差随意道,一面回首问身旁的同伴。
“叫小乙哥,前些日子,在茶棚里聚众扯闲天,因一碗茶还跟人打起来那个!
不就是说的什么小神医治什么牛马病!”
另一个公差说道。
“啊,对!”
先头公差道,“方才就是他指着我们来的,说你们揭了知府老爷的告示,最能看牛马病!”
说着话就不耐烦,拽着张师傅,只当他是大夫,要拉他走。
“这小子害我们呐!”
张师傅跺脚道,也不敢强,只得连连给公差说好话,只说小乙哥不是他们这里的,许是开玩笑,当不得真,真不是他们揭了告示。
说得那公差们都恼了。
“好大胆!”
其中一人喝道,将张师傅拎了起来,“刁民!
敢耍大爷们玩不成!
给我去牢房里玩吧!”
胖哥被这一声大嗓门一喝,哇的一声哭起来了。
小乙哥啊!
秋叶红在一旁冷笑,自己又低头去看告示,这告示上也没详细说什么病状,秋叶红一面看一面暗自思付,单就看一匹马来说,这诊费还真是可观,不过据说这知府大人脾气极为暴躁,正思付间,听那公差冷笑道:“…什么神医兽医的!
不过是伺候畜生的罢了…还真当大夫自居!”
“这是捡来的告示!”
秋叶红慢慢说道,声音不大不小的打断了那公差的话,却并没有看他们,而是将那张告示赛给了就近的一位公差。
捡来的告示!
说的那个轻巧啊!
三个公差气的只想冒烟。
自从这知府大人的马病了,他们三天都没有回家了,四邻八县的四处找兽医,幸苦了不说,还被那些庸医累得挨知府大人的骂,如今竟还被这些伺候牲畜的所谓大夫戏耍!
“好大胆!
胆敢欺诈官府!
我看你们这秋叶堂关门罢了!”
公差们刷啦抽出大刀,亮出明晃晃的刀刃,外边围观的众人轰地一声向后退去,只怕误伤了自己。
“我欺诈什么了?”
秋叶红也不怕,也不急,神情依旧淡淡的说道,似乎是一个不谙世事听不懂话的小姑娘。
“不是欺诈,做什么揭了告示不认?还不是庸医!”
公差们喝道。
“庸医?”
秋叶红便咧嘴笑了,歪着头道,“公差大哥说的是谁?”
往常这些百姓们见了他们,都吓得老鼠一般,就如同此时那个在柜台后打哆嗦的小子一样!
但怎么这个年纪小小的姑娘家,竟然一点慌张颜色也没有?
“谁是大夫说的就是谁!
装什么糊涂!”
公差们都嚷了起来。
如果眼前不是小姑娘家,早大耳光打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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