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狱里走出来,梁晨鱼抬头望了望头顶的蓝天,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他想着母亲的变化,深受感动,他从母亲那里得到了力量,仿佛可以做成任何事。
与母亲告别之前他问母亲,“您还反对我与白老师的事儿吗?我还能去追回她吗?”
母亲说,“我不会再干涉你的事情,如果你要的是我的意见,我可以说说我的想法,但是我想,你不需要我的意见。”
梁晨鱼往回赶路,这一天他做了很多重要的事情,他要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下。
自从回国,梁晨鱼便一直住在酒店的套房里,他在北京已经没有房产了。
李子说要给他腾出一套房让他先住下,他嫌麻烦回绝了李子的好意。
买房子比较麻烦,租个适合的房子也不那么容易,索性他就在酒店住了下来,回到酒店已是日暮时分,他做了最后一件事,让花店给白落雁送去两支玫瑰,一支白玫瑰、一支红玫瑰,遗憾的是,白落雁并未收到这两支梁晨鱼用来表明真心的玫瑰花。
梁晨鱼走后,白落雁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凝视着他的背影,思绪纷飞,可她终究没把时间留给过往的自己,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喜欢沉溺于过往的少女了。
刘然拖着她的行李箱在走廊里等待着她,刘然不愿意打断她的思绪,但时间紧迫,白落雁应该出门前往机场了。
刘然正犹豫着,白落雁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她推开办公室的门,“到时间了吧,走吧。”
于是她便迈着大步走向了电梯,刘然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两个人一言不发。
往日的白落雁也像个陀螺一样,忙完这样忙那样,赶飞机成了家常便饭,刘然总要一遍遍催她停下手里的活,她从未把航班放在心上,更不可能记得自己该何时离开公司,刘然知道,今天,她心乱了。
换好登机牌,刘然把白落雁送进机场安检口,不住地对她的上司、她的好姐妹挥手告别,心中似乎有某种预感,她不知道这种预感是好是坏,那种预感说不清道不明,让她放心不下。
白落雁登上了飞往欧洲的飞机,刘然也转身回了公司,太阳落下山,同事们依次打卡下班,刘然并未离开公司,只是心乱如麻,她推开白落雁办公室的门,帮白落雁把办公桌整理好,关好灯才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下班,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收到了闪送员送来的两支玫瑰,闪送员只说这是送给白总的玫瑰,并无其他信息,刘然便找了个花瓶装上干净的水,把花插里面放到了白落雁的桌子上,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白玫瑰的花瓣,嘀咕道,“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福气等到主人回来。”
说完她自觉话说得不吉利,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枯萎,你的主人得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回来,希望你们能一直盛开着。”
说完刘然又摸了摸红玫瑰的花瓣,她在告诉花朵,“你可千万不要枯萎。”
说完,刘然才稍感安心地离开公司。
隔日,刘然收到了白落雁平安落地的消息,心内的忧虑也就消散了,此外她也不担心玫瑰会枯萎了,因为每天早上她都会收到两支玫瑰,一支红玫瑰、一支白玫瑰,花瓶越换越大,她没丢掉掉落的花瓣也没丢掉枯萎的花朵,她让它们在一起,枯萎的也满含送花人的心意。
一个星期后,白落雁如期返回,刘然在机场的出站口看见白落雁的那一刻又嘀咕了一句,“都是胡思乱想。”
白落雁这次不是自己回来的,与她一同返回的还有莫莫和鲁卡斯。
莫莫和鲁卡斯上了第一辆车,刘然和白落雁坐上了另一辆车。
“白总,咱们直接去酒店吧,东西我都帮您搬过去了,莫莫和鲁卡斯的房间定在您隔壁,学校对面那套房子已经退租了。”
“辛苦你了,还是你机灵,这回我连房间都不用打扫了。”
“对啊,而且啊,吃饭也方便,还安全。”
“今天公司还有什么事儿要处理吗?”
“今天您就好好休息吧,公司没什么事儿了。
明天的行程我今晚发给您。”
百落雁笑着与莫莫和鲁卡斯两人约定好晚些再见,便刷卡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她早已从视频和图片中见过房间的模样,她很满意,但是推门而入,映入她眼中的是被阳光照耀着的宽敞的客厅,真实的样子比图片还令她欢喜,她喜欢白色的房间,喜欢整面的落地玻璃,也喜欢刘然放在茶几上的一大瓶玫瑰花,白玫瑰与红玫瑰交错,盛开的与枯萎的相映成趣,她把鼻子凑上去嗅了嗅,花香里有阳光的味道,“这个刘然,还挺有心。”
从客厅向左手边的门拐进去是一个卧室,卧室里有卫生间,她洗好澡,拉起窗帘,舒服地睡了一觉。
太阳下山,她醒了,莫莫和鲁卡斯也醒了,几人叫了客房服务,就在白落雁的客厅里吃起了晚饭。
鲁卡斯带来了自家的红酒,几人必定要小酌一番,小酌不仅让他们放松也有助于他们倒时差,一瓶酒后,她们放了首轻柔的音乐,鲁卡斯和莫莫跳了一支舞,几人兴致正盛,突然从隔壁房间传来轰隆作响的音乐,起初几个人并未在意,只是谈论着房间隔音的问题,他们等待着隔壁那些兴致高昂的年轻人会疲倦,可十几分钟过去了,他们才意识到:年轻人是不会轻易疲倦的,只会越来越兴奋。
因为他们都曾年轻过。
白落雁给酒店的管理人员打电话,管理人员立即跑上来与隔壁的客人协商,音乐声小了,酒店管理人员来道歉后才离开。
此时两瓶红酒已经被这三个人瓜分干净了,白落雁要开一瓶刘然为她准备的迎客酒,鲁卡斯不让,他有他专属的搭配,于是鲁卡斯坚持要回房间取酒,莫莫说,“还是我帮你去拿吧,正好我要取我的手机,还要回两封邮件,我马上就回来。”
莫莫刚走,敲门声又响起了,白落雁起身开门,“这么快。”
话刚说出口,白落雁才发现门口站的不是别人,正是梁晨鱼,或者说正是林深。
林深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脸上有红晕,他也一下子蒙住了,没想到为他开门的竟然是白落雁。
“怎么是你?那个,刚刚吵到你了,不好意思,正巧我朋友们来了,喝了点儿酒,大家都兴奋了,音乐声儿开得有点儿大,不好意思啊。”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