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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道远也知说错话,又悔又怕,屋子里死一般寂静,随时都能断了弦样,空气紧紧地绷着。
半晌,红地颤抖地指着门口的方向,说:“滚,你给我滚!
”
残局遍地,难以收拾,江道远长叹一声,只得离去。
来时的大晴天,这会儿风雨缠绵,看似无休无止,如同辗转多年的岁月,回首阴晴雨雪,婀娜多姿,再往前看,去俨然乌麻麻漆黑一片,空荡荡寂静无声。
雪卿辗转听说那场大火之后,陶荆病了一场,精神上养好了,脑子也是时而清楚,时而糊涂。
对面的废墟很快有人来收拾,几个月后开了家酒楼,“试春堂”从此没了。
而陶荆更是,在新人辈出,莺莺燕燕的风月场里,当年他颠倒众生的绝代风华,笑谈之后,渐渐再没人提……百川归海,管你曾经多大本领,到最后,不过落得一滴水珠的命。
他正琢磨着该不该去祝新棠那里看看陶荆,红地那院的管事来说,自从昨日红地和二爷吵起来,就自己锁在屋子里,谁叫也不应,这几顿饭都没吃了!
他们两个吵架并不稀奇,可红地为了这个闭门不见客倒是少有,雪卿忙更衣过去探望,边叫人去把裴爷找来。
第45章
雪卿刚进了院子,就见卧房的门“哗啦”地从里拉开,红地怀里抱着件氅,脸色憔悴,精神却冷冽得很。
雪卿本来还在冥思苦想如何劝他,这一来倒楞了。
红地见到他,自是知道下头人乱了阵脚,才叫他来救场,冷冷看了雪卿一眼没说话,直走到院中央,让手里氅朝地上一扔,说:“烧了!
”
雪卿一瞧,那么大件氅,连杂色的毛也没半根,成色可称极品,而且他也听说红地前段跟人学缝氅来着,格外用心。
红地那双手,不似裴玉亭,偶尔还学些小手工解闷,他从不做活计,连针线都没拿过。
如今为了二爷,费劲心思寻来好成色的皮毛,又坐了几天,不耻下问地学……二爷却没领情,难道他气成这样。
下人也不舍得,束手无策地站着,没敢动手。
雪卿走上前,拉了红地一把:“爷,回屋再说吧!
”
“你别拉我,我就站在这里看着,给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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