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草庐之内,那程之山直到那校尉抱剑出门,方从刚才军令肃杀中回魂醒转来,惶惶道:
“素闻正平先生治军有方,今日得见,果然不同。”
倒是提及父辈,那宋粲便赶紧抱拳与那之山郎中,道:
“小侄惭愧,让世叔见笑。”
那郎中却摆手叫了一声“诶”
,接道:
“兵书有云:观军威者,见观属下。
看这校尉着实有些手段。”
闻听那郎中提及本部的校尉,那宋粲笑道:
“说起这本部校尉,却是我家生的。”
程之山听罢一愣,便挑眉问道:
“即为奴,如何有得官职?”
那宋粲扶了那郎中且走且侃侃而谈:
“其父原为武家官宦之后,祖上也曾从龙开国,官至一路节度。
却因祖父贪墨枉法获罪问了一个弃市,其父虽得一个活命,便也是被充了奴籍,配人为奴。
却因不堪劳苦,染了肺痨。
然,其家主不仁而弃之不顾,遂病卧汴京街头奄奄待毙。
家父乃医者,不忍其暴毙于路便施手与他救治。
其父感这活命之恩便与我家为奴……”
那之山郎中且“哦”
了一声,倒是满眼的钦佩。
随口叹道:
“知其险而为之,大善也。”
咦?倒是怎的一个“知其险而为之,大善也”
。
只因在宋,这奴籍之人生死且不在命,然在其主。
说白了也就跟现在的小猫小狗一般。
不过,也不能这样说,只能说还不如那猪狗。
即便是病是饿,或逐或弃,也便是那主家的一句话来。
即便是主家发狠,寻了点错处将那奴籍之人活活打杀了,也是一个衙门无问,报上属衙消了户籍。
顶天了也就是搭上丧葬费。
这草菅人命就没人管吗?这也是一条人命啊!
倒是毫无怜悯之心?
且是《增广贤文》中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
你觉他可怜,且不晓得这充作奴籍之人便是那贪官污吏犯法之人的亲眷。
且是以此警示了那些个犯罪的官员,小手勿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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