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院又大又美,雕梁画栋,异常华丽,就是不够庄重,因为它的地界不好,不在北城,不够尊贵。
雍京西城住的都是三品以下的京官,外省官员家底雄厚的在雍京的府邸,还有就是有名的官商,比如崔碧城。
嘉王是正经的皇子,身份贵重,往那边一戳,好像鸡窝中飞入了一只刚从油锅中浴火重生的金凤凰(油炸鸡),还冒着新鲜的热气呢。
朝堂之上——内阁杜皬当家,不过有什么事情,他都要和次辅楚蔷生商量着办,杜皬的儿子杜侍郎新近入阁,任何事情还伦不到他说话,他只是待在内阁充数的。
用老崔那句话说,杜侍郎修庙修殿宇修河堤运木料,外加贪钱很在行,至于调节阴阳,一朝宰辅,内阁执政,他太外行了,杜侍郎就像是戏台子上那个化了个钟馗脸,结果去唱了一本《西厢记》,他跑错场了。
这真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仅仅一夜的时间,雍京几乎天翻地覆。
辰时刚过,天空让一夜的大雪映锃明瓦亮的,跟白花花的银子一样。
我抱着越筝吃早饭。
越筝挑食,很难喂,喂了他吃几口,我才能吃上一口。
半天了,我的包子还没吃一半呢,这个时候,黄瓜叽里咕噜的连跑带颠的攒了进来。
“王爷!
~~~~~不好了,有人造反了!
!”
“什么!
!
?”
我手中筷子一哆嗦,包子滚落到脚边。
越筝手中拿着一个佛手玩的正起劲,这个时候也不玩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快要跑断气的黄瓜。
柳丛容一直守在太子内殿的帘幕外面,天大地大,太子的病最大!
他对其他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此时听见黄瓜的惊天之语,他也只不过斜眼看了这边一眼,就转开了头。
裴檀在水榭外面,不知去向。
我一拳砸到黄瓜的脑瓜顶,怒道,“胡说八道,去!
一边面壁去!”
黄瓜连忙抓着我的袖子,着急的说,“王爷,是真事!
这么天大的事,奴婢可不敢瞎说!
大理寺卿罗显贞今早带兵把咱们王府给围了,任何人不得出入,奴婢还是……”
他凑到我耳边,极其模糊的说,“从地道爬出来的。”
“王爷,他们是来抓人的。”
我惊,“我每听错吧。
我没造反,没通敌叛国的罪名,没有消爵,我娘没有失宠!
我好吃好睡的,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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