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怜舔了舔唇,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就是白以深?可她记忆全无,这样的她,真的是白以深么……
“我们领了结婚证的……”
“……所以?”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还是你真要赶我走么?”
白天麟深吸口气,把她搂紧,摇头……
季怜心下一紧,拍了拍他的背,“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吧,恩?”
白天麟发着烧,身体终究是不舒服的,松开她,真的脱起衣服来还是很费力,季怜帮了他两把,换上了干净的睡裤,就着林嫂端来的热水给他擦了一下身体,而后拿冰袋敷在他额头上。
这张床不大,好在季怜人瘦的很,躺在边上也碍不着他什么事。
“你别在这待着了,别被我传染了。”
白天麟眼睛虽然闭着,但神志还算清楚。
季怜没有听他的,摸了摸他的脸颊,眉头微微锁起,“你只管休息就好。”
白天麟抿着唇,他心知必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季怜一时间有这么大的转变。
头晕沉沉的,白天麟的这一病病的不轻,仿佛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辛苦和疲惫都在同一时间压了上来。
医生来吊了两瓶水,打了退烧针,吃了药,还敷着冰块,可白天麟的烧却没见退的迹象。
隔日午间,欧阳玺匆匆忙忙的过来了,“这么大一个人,不就是发个烧么?还能烧死不成?”
说是这么说,但看到白天麟躺在床上,那副从未露出过的虚弱样子时,欧阳玺也是说不出心下的滋味。
一个白天麟就已经让他够不是滋味的了,偏偏这季怜依旧是一副完全不认识他的样子,这点更让他心塞。
给白天麟换了点滴,季怜下楼,欧阳玺正坐在客厅里,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季怜身上……
季怜对这样的眼神太熟悉了,欧阳玺是这样,那个叫容桑的是这样,白天麟……更是这样。
白以深,她可以接受这个名字,可是……如果她是白以深,那季怜又算什么?季怜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那么疼爱她的哥哥,又究竟是真是假。
她该信什么,不该信什么,都没有了章法。
“你……会做桂花糕么?”
欧阳玺问道。
这客厅里当前只有季怜一个,季怜心知他在问自己,她摇了摇头,“不会。”
欧阳玺轻笑了一下,“想不想学?”
季怜眉头微扬,似是在问,为什么要学……
“白天麟最喜欢吃桂花糕了。”
“……”
“学么?”
季怜抿了抿唇,而后点头。
林嫂准备了些食材,而后欧阳玺便和季怜两个人在厨房里倒腾了起来。
“其实做起来并不难,不过重要的是用心!”
“哦。”
“面不能太稀,对,加点面粉,停停停,也不能太厚了……这样差不多了……咦?好像水又多了点……唔……”
欧阳玺盯着季怜和面,指教来指教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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