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不敢告诉她,当年挡刀,绝对是十足十的心甘情愿,赤诚无杂念,但到底年少,冲动、脑热。
那是流星绽放的一霎,极尽炙热,不问将来。
他想,这兴许就是为什么后来会忘了她。
但现在不同了,千回百转,红尘几番来回,才是真正的坚定。
倘若现在再喝那忘情酒,定不会忘了。
但他才不会再喝,他要和她顺顺利利,无磕无碰到白头。
“那再过几十年,你会不会又觉得现在也不够深思熟虑?”
萍萍突然发问。
“郎君,到驿馆了。”
车厢外随侍奏报。
片刻,柳湛翘嘴角,答萍萍:“你说得对。”
说罢躬身凑近,亲了下她的嘴角,接着跳下车扶她。
她这么问说明往后几十年还想和他在一起,怎么不对呢?
好事,天大的好事!
柳湛正偷乐,又来一辆马车停驻在他身后。
来人将挑起车帘就出声:“陛——郎君?”
来人急忙携夫人下车,跪拜柳湛。
而萍萍已被柳湛扶着下车踏地,瞧清来人,欣喜道:“经略相公!”
虽然她跟蒋望回生嫌隙生疏,但子错不及父,萍萍依旧敬仰蒋玄。
第一百一十九章花好月圆……
她欢天喜地,柳湛却不动声色,袖中攥紧右拳。
蒋玄则抬头迅速瞟了眼萍萍,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而后便朝柳湛恭敬奏拜:“郎君,微臣此番是赴京叙职,路过此处,准备到驿馆歇息。”
柳湛淡淡扫了蒋玄身边的妇人一眼,蒋玄睹见,恐官家多心,忙解释:“内人七年不曾见小儿,思念得紧,所以这趟一起来见一面,就只臣夫妻二人赴京。”
妇人亦道:“臣妇见过小儿,就回边关。”
蒋玄的娘子是诰命妇,柳湛呼其封号:“经略相公和护国夫人请起,慈母寸心,舐犊私爱,乃人之常情。”
蒋玄和妇人对视一眼,双双松了口气。
柳湛没同蒋玄多言,客套数句,就各自回房。
蒋玄这边一关上门,他家娘子就问:“陛下身边那小娘——”
蒋玄立马捂住她嘴巴,等了会,外头无人听得见了,才点头——正是。
他上回回京时,蒋望回将萍萍领回家中吃饭,儿子那点心思做父亲的哪能揣摩不出来,回边关就乐呵呵告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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