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孔雀,不是柳湛。
萍萍还没走近就以为认错,心缓慢下沉。
及至近前,却又被气得笑一声,才不是什么白孔雀,伫在石栏前的男子背对着她,细腰长臂,长身玉立,晨雾中愈显清尘脱俗。
浓雾渐薄,她竟能清晰眺见他耳后小痣。
萍萍勾了下唇角。
而背对的柳湛,虽然岿然不动,亦不发声,内心却早已欢呼雀跃:她这回没有再唤他陛下,直呼其名!
有多久,多久她没有这样唤过!
比仙乐还动听!
柳湛的心仿佛刚才栏后那只受惊的麻雀,从溪石振翅直飞到最高峰上。
但是他怕惹萍萍厌恶,不敢转身面对,怯情和欢喜打擂的结果,就是一颗心剧烈鼓动,一会想蹦出胸腔,一会又想跃出喉咙,不知道该怎么跳。
“你病好些了吗?”
柳湛颤声关切。
都痊愈一个月了!
而且就是普通伤风!
萍萍鼓腮:“你不是知道吗?”
不信他没有探子密报。
“对不起。”
柳湛三个字几乎是前字踩后字,急切异常。
他晓得萍萍已经康复,但哪怕亲眼瞧见,也不能全然放心。
总随阴晴圆缺牵挂她……
萍萍盯着柳湛,咬唇,再咬唇,假装咬牙切齿:“是不是要我再唤你,你才肯转过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湛忙不迭回身,面对萍萍,“因为你说不想见到我,所以我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可还是忍不住想你,忍不住偷偷来看你……”
柳湛唇合上,喘了口气,才黯然续道,“对不起。”
他说完视线即刻瞟向地面,不敢再对视,怕从她眼中读出这也不行。
良久,不闻萍萍回应,柳湛心底自嘲地笑了笑,知道又到了告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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