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根本就没有退路。
“好,我跟你走。”
姜以禾随着她越走越远,晨间的深林还?带着雨后的湿凉,冷的她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人全?程没有交流,直到她忽地停下?,指了指眼前。
“喏,就在那儿了。”
落后几步的姜以禾快步跟上,随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是一群黑压压的人头。
但他们像是被定?住般驻足不动,视线齐刷刷地看向包围着的中心。
她左右来回着找着缝隙,偶得的一寸隅光让她看清了围中之人——血肉模糊的楼止。
她的瞳孔骤缩,一颗心瞬间忘记了跳动下?意?识地想冲进去?却被雪娘子?用铁链束缚住。
“我只是让你看着,可没说让你去?捣乱啊~”
“你把他怎么样了?他可是你的亲人非得赶尽杀绝嘛!
你放开?我!
楼止!
楼止!”
她挣扎地大喊着,动了气瞬间让病发的更为严重,腹间一紧,她骤然吐出一口黑血,随着她的脖颈有了蠕动的迹象。
“别白费力气了,那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雪娘子?有些心疼地皱起皱眉头,拿出手帕贴心地为她擦拭去?污秽。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的眼纱呢?为什么他伤的这么重?”
她不顾自己?的伤势,一颗心全?悬在了奄奄一息的楼止身上。
楼止的眼纱只一次摘落过,而那次他却伤得几乎快丢了性命般。
“我可没对他做什么,至于眼纱嘛是他自己?摘的,伤得这么重?你得问问他眼睛里的那人个了。”
雪娘子?慢悠悠地回答着她的问题,饶有兴致地将她带近了些更好的看他伤得有多重。
楼止跪伏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衣衫破烂,伤口深的肉眼可见骨,鲜血不断涌出,他艰难地呼吸着,胸腔传来剧痛让他只能咬紧牙关。
这一次,他伤的比任何一次都要惨不忍睹,右眼被利器戳伤已?是血肉模糊,左眼虽侥幸留下?但也横上了几道长疤划过。
他的脸侧赫然被贯穿着一根木刺,看刺入的长度似快直抵下?颚。
他的发丝尽数散落,被撕扯的一处裸露着带着冒着血珠的头皮。
其?余地方就更不用说了,他的左耳已?最后一点牵扯悬挂着,血液像蜿蜒的蛇,缠绕他的一侧,沾染着手腕的红绳,再顺势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裸露的肌肤不是被火烧就是被鞭打,甚至掌心还?被牢牢钉铸在地,不计其?数的利器在他身上留下?着刺眼的痕迹,甚至数都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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