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眼中露出一丝不屑,“王妃拿簪子抵着咽喉,谁敢拦就死在谁面前。”
我无语!
这种时候不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添什么乱?即便出去,穿件丫鬟衣服雇辆不打眼的马车也好,还非要摆出王妃的排场来。
不禁想起以前偷听过的谈话,平王去西梁打仗,她私自找了父亲的门生上折子让他回来。
她是真的关心平王,可这关心却总是不合时宜。
如今,平王不能置王妃不顾,恐怕需付出些代价才能安然脱身吧。
我并不担心平王的安全,这个紧要关头,每个人都小心谨慎,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安王与张都督都是聪明人,平王若受到伤害,无疑是给另外几个虎视眈眈的王爷极好的理由来对付自己。
明面上的事,他们不会做,可背地里会有什么发生,就说不准了。
平王约莫亥时才回来。
我并没有见到他,是眉绣告诉我的。
她说平王让宫人们准备灵堂,明日就昭告天下,同时宣外地的王爷进京守灵。
皇帝的死讯只瞒了一天。
拂晓时分,沉闷的钟声次第响起,惊飞了成群寒鸦,也惊醒了酣睡中的人们。
一夜之间,皇宫成了白色的海洋,门口的灯笼换上了白纸灯笼,树梢枝头挂上了白幔,穿梭往来的宫人个个身着素服神情悲切。
平王以储君名义下旨,全国举丧,召桂王与滇王回京致孝。
按例,皇子们需哭灵七日,穿衰服二十七天,百官穿素服在西门举哀号哭七日,二十七天除服,民间禁祭祀婚嫁一百天。
皇上的死讯公开了,朝云、木香等人也被放出来了,依旧在我身边伺候。
哭灵巳时开始,我按着时辰到了灵堂。
皇子们一字排开跪在前面,刘则阳刘则鸣兄弟两紧随其后。
妃嫔及王妃们分别跪在两旁,伺候的宫女丫鬟则远远地跪在四周。
见我到来,她们自觉地闪出一条路,将我让到最前方。
我木然地跪着,挤不出半滴眼泪。
妃嫔们想必也是如此,因为我并没听到啼哭声,反而四周的下人,有几个甚是善哭,声音凄凄惨惨悲悲切切,说辞一套一套花样繁多,听得我几次欲回头看看那几人的表情,却强忍着没有。
一个时辰后,平王率先起身,屋里的哭声嘎然而止,下人们忙着搀扶自家主子。
灵堂里人影穿梭却异常安静。
无意中回头,看到庄王妃脸色有些苍白,身子摇晃着似乎站不稳。
显然是病了。
我忙吩咐朝云过去,跟她身边的丫鬟一同将她搀到了纤云宫,又派了个太监请太医来。
风太医很快赶来,把了把脉,道:“娘娘有了身子,月份小,娘娘千万谨慎些。”
庄王妃又惊又喜,忙问:“孩子可好?”
风太医道:“脉象平稳,应该无恙,不过……还是小心为好。”
开了张安胎的方子。
朝云拿着方子喊人去太医院取药。
我对庄王妃道:“既是有孕,以后就在这里歇息,不要去灵堂了。”
庄王妃红着脸应了,“多谢母后。”
遣了伺候的丫鬟,低声道:“儿媳还有件事求母后。”
我诧异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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