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宏,在孙启大哥那儿、上班。
今天受大哥之命来看望周太太,”
从旁边人手里接过果篮和一个细长的系了红绳的盒子,“这是大哥的一点心意,他让我带句话:孙某无心之失,深感歉意。
希望周太太早日康复。”
伟健这时想起眼熟的人是谁了,那天打架的。
他火气上涌,为了来人,也为了自己——就,他是怎么和这种没头脑的人打起来的?他看一眼说话的人,“不必。
你给孙启带个话——”
他的手被拉住了,
“阿健。”
他转头,看床上的人。
那人看着他,
“这事因我而起,让我说,行吗?”
他看了看牵在手上的手,什么叫“因我而起”
?!
但还是微微侧了侧身,让出视线。
冰云笑了,看向两人,“感谢您那天的周全之谊。”
她目光落在阿宏脸上,是那天想递一杯酒给她的人,“请转告孙先生,心意我们收下了。
那天的事原是我逞一时意气,却因缘际会识得一位铁观音般的人物,若他日有缘,再一杯清茶谢相逢。”
“是我的荣幸。
一定带到。”
见伟健完全没有接东西的意思,阿昌很有眼色地接了东西放在冰云床边的小柜子上。
伟健看着那两人出门,再看一眼扯着自己手不放的人,“你用不着和他们示弱,这笔账我迟早会算。”
冰云轻轻舒气,“不算示弱,是他们来示好,我接了。”
她放下手,觉得话说多了气都不够用,“冤冤相报何时了,这账那天就了了,过去吧。
我不想你因为我和人结仇。”
伟健不知道哪句话不顺耳,好像哪句都没说错,却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什么叫“因我而起”
,什么叫“因为我和人结仇”
,他老婆被人欺侮,孩子没了,这仇结大了!
对床的孩子又哭起来,声音嘹亮地撞着他的耳鼓,他转过头,红通通的婴儿,拳头比他拇指肚大不了多少,却哭得惊天动地。
他看着那个孩子,她刚刚没了孩子,每日每夜地听着这哭声,心里得多么难过!
“我、去给你换间病房——”
“我陪你去。”
“你别下来。”
他急道,那人已下了床,牵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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