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烟跟韦礼安分开去了司闻公寓,保安直接放行。
她跑到楼底又停下,看着拱桥形状的楼门,大厅左侧设有服务台,有物业工作人员会朝九晚五在这里,给忘记带电梯卡的住户刷卡。
他现在就埋首在柜台后,周烟的位置看不到他在干什幺,可她一点也不想去看。
就这样,她止步于楼门。
转过身来,往回走,她的鞋跟慢节奏敲在地面。
司闻是谁有什幺关系?除了名字是她明确问的,其余司闻从不对她讲,她也不感兴趣,不是吗?
知道他药瘾非自愿染上又有什幺关系?就能为他几次差点杀了她开脱?就能把自己送过去供他继续糟践了?还是让他再一回弄死她?他可怜,她就罪有应得了?
不是的,这逻辑不对。
她没错,她应该走的。
想着,她越走越快,额头、脊梁上都是汗。
最后她走不动了,蹲在树底下,咬着胳膊颤抖,时间一长,咬出血牙印,周围的皮肤被冷成颗粒状,路人都看她。
眨眼,天黑了,她才一路跌跌撞撞地离开。
没必要,秦风的钱都收了,还是先把活儿干了,再想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
或者就不想,也没什幺好想的。
她不想打脸,不想再回去他的怀里。
半点都不想。
不想。
更何况,真假还两说。
这种事关毒贩和卧底的信息,韦礼安会告诉她?这不合纪律,也太冒险。
万一司闻是反派,她又跟他一头,被韦礼安一提醒,不是会有所防备?那警方可太被动了。
韦礼安看起来不精,但也不至于缺心眼吧?
她得承认是这消息太爆炸,她听来顾不得去铢分毫析,整个人被情绪牵引,慌里慌张地赶来,又垂头丧气地离开。
可现在,她醒了。
她得原路返回,回到她的生活,当没听过,也没来过。
司闻听说周烟收了秦风的钱,要跟他睡,当时正在药谷一个厂,就把厂砸了。
他到周烟家门前,用力敲门,把隔壁住户都敲出来,被打扰的脸显得凶恶,可对上司闻那副比刀刃还锋利的眼神,又都眇乎小哉了。
周思源给他开门,仰头看他。
司闻为人,最不喜欢挡路的人,往常他会直接扒开他,这一次他却没有,甚至蹲下来,问他:“你姐姐在哪里?”
周思源反问他:“你是那颗毒草吗?”
司闻皱眉。
周思源往里走。
司闻随后。
周烟小区算歧州最老旧的楼群了,外头看岌岌可危,里头看也差不多,可她却总能把它收拾得纤尘不染,让人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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