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
苍霁却看也不看长箭,他一掌凌握住箭身,长箭“砰”
声碎在他指间,接着醉山僧被顿掀而起。
降魔杖擎力打下去,苍霁鳞间毫发无伤,醉山僧被掼摁在地,他却疾步越过醉山僧,竟凌跨数里,直逼到云间三千甲之前。
三千银甲暴喝如雷响,苍霁一臂掼云,那风云绕臂,电光火石间荡出万钧之势,三千甲的拔刀登时被撞回了鞘。
醉山僧狼窜而出,与晖桉协力齐动,势必要拿下苍霁。
他被肆风刮面,杖已经全力打出。
正在此时,苍霁背后忽地打开一把红纸伞。
伞下白尾一晃,亭亭而立的女子扶鬓回眸。
醉山僧降魔杖登时砸斜,他在这一眼中如回恶梦,不仅手脚冰凉方寸大乱,更是投鼠忌器般的以手挡开晖桉的箭。
指间鲜血溅地,醉山僧连退几步。
他神色百变,下意识地丢开降魔杖,喉间千言万语涌动而上,又被狠狠掐断。
“师……”
醉山僧痛苦地哽咽,“师父……”
华裳缓缓拢起描金小扇,在这一眼里已说尽了数百年。
她那相似的眉眼在不断模仿的举止间已能以假乱真,她甚至能将琳琅的神色学得一模一样。
她从容地抖了伞上雪,对苍霁浅施一礼,说:“主子回了神,也不去我那儿坐坐。”
苍霁呼出寒气,说:“我如今有夫之夫,讲规矩。”
他俩人竟像是没经历过那一千四百年前的生死劫难,于这层层包围中,似如“你吃了吗”
这般的相互问候。
“恭喜主子得偿所愿,可见红线还是有些用处。”
华裳收伞回首,再看了一眼醉山僧,温声说,“阿朔,你既然跟了黎嵘,便不是她的徒弟。
不必再叫她师父,直呼其名吧。”
醉山僧浑浑噩噩。
华裳染了丹蔻的指稍稍摸了唇间,露出点妖冶:“你敢么?”
山月已将参离枝咬出了牙印,她脖颈间振得通红,发已经湿透了。
浮梨手上沾着血,也汗流满面,口中碎念着:“阿月,用力——”
外边的阿乙轰然撞在墙壁,门窗“哐当”
巨响。
他呛声骂道:“好狗!
新主子喂得饱!
连爷爷也打!”
青符十三障已破了尽半,宗音在外死扛,这边阿乙尚未跨出院子。
他心急如焚,也不敢表露在面上,魅物擅攻心,他不欲再给对方可趁之机。
雪魅游身,畅快地在雪中来去,他说:“往日你算什么好东西?不过也是狗仗人势罢了。
怎么,今日没了你阿姐,你连狗也当不了了!”
阿乙心思飞转,他滚地时蜷身呕血,撑都撑不直身了,说:“凭我今日以死相阻,你……我叫你一声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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