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所言不假,此案已深积多年,涉者过百,由东到西具有耳目,深究骇然,不可轻举妄动。
】
【弟往南行,经兄指点,已与顾兄谋面。
顾兄深谙复杂,请调西途,愿随牙行踪迹追查向北。
只是这些年朝中放纵此物,如今使其庞然交错,累积成兽,盘踞中渡难以彻剿。
弟思来想去,刘大人一事,望兄能多多思量,此事艰巨,非积众力不可摧毁。
】
【知兄意不可改,仍劝兄缓慢行事。
朝中诡变,此案涉及非常,不仅你我二人性命攸关,更是举家备棺,全族相系。
若是棋差一招,便是满盘皆输。
】
“依楚纶信中的意思,两年前左清昼便欲动手。”
苍霁说,“两年前他二人皆是布衣,纵然左清昼朝中有人,也不能撼动背后主使。
他怎敢动手?”
“不至于动手,充其量是敲打。”
净霖原信折回,指间细细地摩挲,思绪飞转,他道,“楚纶的信中虽未正面提及,但已可知他们果然查到了要害,即便没有查到背后主使,也已迫近。
正因为如此,两人才断了信。
左清昼必然已觉察自己被盯住了,故而没有回信。”
“他二人定还有其他渠道能够互通消息。”
苍霁说道。
“嗯?”
净霖颇为意外,“何以见得。”
“楚纶拖病赴考,连笔妖都劝不得。
你可还记得笔妖陈诉中,楚纶临行前夜他说的话。”
苍霁说,“他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见楚纶已知自己赴京多半是死路一条。
他能有所觉悟,必是已得了确切的消息。
他冒死前来,或许是渠道已不可再用,专程来知会左清昼什么关键消息。
按照时间,左清昼才死,楚纶已在京中待了几日。
他俩人在这几日中竟没能见面,可见事已迫切,对方已经查到他二人的关联。”
“对方不早不晚,偏在此刻动手。”
净霖思索着,“科考这几日他们必做了什么激怒对方,叫对方不能再等,必须杀了左清昼。”
“那须先知道左清昼是怎么死的。”
苍霁说,“那个手持长鞭的男人怎么说的?他道狐妖害死了左清昼。”
“左清昼既能成为千钰的‘苦’,足见千钰对他用情至深。
况且依照适才的情形而看,他二人不仅两情相悦,还甚为亲昵,恐怕已结情缘。”
净霖想起千钰的哭声,只道,“不会是他。”
“为什么不会。”
苍霁突然探指在净霖脖颈前虚划一道,说,“即便是你我之间,也有杀机,更何论他们。
情爱做了什么手脚,连妖也能臣服其下?它当真这么厉害,我不信这个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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