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怀不走,秦征也留下来。
上了年纪,秦老太太刚吃完晚饭就回了房间休息。
徐依怀坐在chuáng边陪她说了一会儿的话,她便觉得体力不支,连说话也不怎么有气力。
眼见秦老太太哈欠连连,徐依怀替老人家掖好丝被,催促她快点睡觉。
等秦老太太安然睡下,徐依怀才到院子里散步。
中秋过后,月影散落院间,仍然是一片好风光。
在院子的深处,有一座小小的狗屋,那是很多年前,秦征替抹茶搭建的。
徐依怀还记得,当时抹茶就是小小的一坨,因为没有安全感,它特别喜欢缩在狗屋的深处。
秦征总喜欢跟它恶作剧,每次都想法设法地将它赶出来,有回还被咬了。
正当徐依怀还沉浸在回忆之中,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将她拉回现实。
庭院幽深,她回头亦只看见一团高大的人影。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秦征一只手拿着一罐冰冻的啤酒,另一只手将蹲在狗屋前的徐依怀拉起来。
“没事做,出来走走。
”徐依怀说。
秦征坐到摇椅上,他给徐依怀腾出一半的位置,接着对她说:“陪我坐坐吧。
”
徐依怀坐了过去,晚风袭来,沁人心脾的花香飘入鼻端,她的心qíng也放松下来。
将易拉环掀起,秦征灌了几口啤酒,心qíng同样变得舒畅,抬头看了眼那轮缺月,他问徐依怀:“怀怀,你想过将来的事qíng吗?”
“为什么问这些?”徐依怀茫然地看着他。
“我都叫了你好几年的媳妇儿了,突然很想知道你的想法。
”秦征转头,看着她很认真地问。
“秦叔他们又给你施压了?”徐依怀一脸轻松地说,想起秦奶奶在餐桌上说的话,她又笑话他,“你家姥姥应该是最用力的一个吧?”
提及这个话题,每次他们都是笑笑说说地扯过去。
然而今晚,秦征却一反常态,他表qíng严肃:“我是认真的。
”
唇边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僵住,借着朦胧的月色,徐依怀看着他的脸,良久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秦征开口,他说:“怀怀,以后我们一起过吧。
”
徐依怀傻愣愣地坐着,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你这算什么?表白吗?”
“不,我在求婚。
”秦征回答。
“你开什么玩笑!
”徐依怀万分讶异,连声音都变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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