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连忙摇头,玛瑙跪下来,道昨日谢珏过门而入讨水喝。
他是个混不吝的,玛瑙没抢得赢,一碗饮子被他喝了干净。
喝完就惦记上了,还要一碗,玛瑙没应,他便讨方子。
今天不知是找茬还是怎的,说那方子不对,调不出昨天的奶味。
谢妍眼角一跳:“够了。”
她咬牙,指甲掐进手心,打断玛瑙,“把那小混蛋的人赶出去,带上扫帚,再提方子的事,把他院子给我砸了。”
说罢回了绣楼,不知是气还是羞,鬓边耳朵通红。
渺风楼的怕她气狠,抄起家伙,冲到苍官馆砸烂一角院门。
事情闹大,耳报神们禀报到谢太太刘氏耳里。
刘氏揉着心口喊疼,立即派得脸的嬷嬷去训谢妍一顿。
“两个孽畜。”
锦帘掀起又落,刘氏的抱怨掩在房里。
陆家贩猪起家,从商四代。
到陆家主掌家,家大业大,后院的女人和新生的儿女同府宅一样,每年都在扩充。
谢妍是家主短命原配的女儿,金尊玉贵的嫡长女,谢珏是外室生的庶子,生母不详。
六年前,谢珏被谢家主带回来,至今仍是谢家唯一的男丁,差点记在刘氏名下。
刘氏看他不顺眼,谢妍同样。
他比她小半岁,按年月推算,她娘怀孕时他阿耶就在外头眠花宿柳。
谢妍为她娘不值,愈发看谢珏不顺眼,从没好脸色。
谢珏也和她对着干。
他身上有股浪荡气,似乎是从谢家主那承来的,谢妍砸他院子,他也有办法来气她。
他买了一打鹦鹉,十七八个竹制笼子,挂在渺风楼外西边的林子。
风一吹,叽叽喳喳的鸟鸣灌进绣楼。
下人来报,绣楼窗子两三天没有打开。
谢珏哈哈大笑,荡开折扇给自己扇风。
“没人取?”
“有,小的们护着,渺风楼的取不了。”
谢珏称好,满意地点头:“多放几天,既然她先挑事,让她多听听天籁怡怡神。”
他摇着折扇出府找狐朋狗友,太阳照在头顶,心是欢快的。
母老虎,不知道哪个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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