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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听见自己的心跳了一下。
他甩开书,不再呆在书房了。
明诚没进卧室,去看了看很小的厅堂和厨房,很快发现这房子的前主人,或者说真正的主人多半有海外的经历(后来他从明楼那里确认了自己的观察:房主的父母是前外交官,她自己也多年在外生活),而且有人定期来打扫,但书房没人进去——看那堆得歪歪斜斜的书山就知道了。
他就像一只刚进入新疆界的猫那样有点挑剔地仔细巡视一圈明楼的厨房——这是他知道一个人过得到底怎么样的法子。
灶台干净得吓人,所有的调料几乎都没动过,橱柜上只有两只盘子,剩下全是各种大小的酒杯,再就是连排的威士忌,几乎都开过了。
如果懂行的人有机会看一眼明楼的收藏,肯定要说“明老师,您这是把工资都拿来买酒了吧”
。
这时明诚的手无意蹭到餐桌面,结果一手都是灰。
他看不下去了。
听见水声响起来时明楼一开始没注意,等做完事找不到明诚后,才想起来不对,赶出去一看,就笑了:“你这是干嘛啊?我是要你来做佣人的吗?”
明诚暂停擦桌子和柜子的动作:“全是灰。
你家的钟点工要换了。”
“厨房我一般不用。
书房我都是自己收拾。”
“所以乱得和进了贼似的。”
明楼就笑,踱到柜子前头给自己倒了杯酒,又问明诚要不要。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还是倒了两杯,这时明诚的声音传过来:“我不要冰。”
“水呢?”
“两三滴吧。”
明楼把酒杯递过去,顺势从身后把人也抱住了:“不是叫你来做工的。”
明诚被他牢牢抱着,片刻后板着面孔反问他:“那是来做什么的?”
“做客的。”
他侧过头,亲一亲明诚的耳朵。
家里空调太低了,耳廓冰凉的。
“这怎么做客?你去书房待一会儿。
我很快就好了,明老师,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明楼的手顺着他的胳膊慢慢地往下滑,和明诚的手指交缠在一起,皮肤熨帖在一起,须臾不可分离。
他慢条斯理地与明诚商量:“那我帮帮你。
两个人收拾,很快就好了。”
他贴得太近,胡茬蹭得明诚的脸发痒——痒得又不止是脸。
明诚躲不开,呼吸都低下去,好一会儿终于能开口:“……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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