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许多应酬都推掉,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和睡觉前的最后一件事都是去婴儿室看心心。
他买了许多育儿书,看过的要比我多得多。
他在各方面都把心心照顾得无微不至,连婴儿食谱的用量和配额也要由他亲自监督。
如今心心第一个词先喊了爸爸,倒是不枉费他这将近一年来的煞费苦心。
但我心底却有些难受。
我一直不准家里的佣人叫我林太太或者太太,我觉得那样讽刺。
可今天听完阿姨的话,我突然觉得秦小姐这三个字其实要更加的讽刺。
我刮了刮心心柔嫩的手心,哄着她和我说话。
但她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抿着唇扭过身体,抱住阿姨的脖子拒绝吭声。
我歪着脑袋有些自嘲,也许这就应该是传说中的现世报。
当天晚上林子昭亲自照料心心洗澡,我站在门框边,想要帮忙却又有些不知所措。
林子昭看了我一眼,又重新低下头:“你去拿毛巾过来吧。
”
我转身又回来,林子昭接过毛巾看了看:“…不是这块。
那块粉色的更加柔软,适合小孩子。
”
我看着他起身去心心的专属柜子里去毛巾,还有粉红色的小睡袍。
心心则安安静静地坐在浴盆里,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的动作。
从始至终没有看过我一眼。
这对父女两的关系亲密得容不得我cha足。
我咬着唇要离开,林子昭在身后叫住我,一边低头给心心擦背,一边慢慢地说:“秦鹭,你现在这样,心心长大了会恨你的。
”
我顿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走开。
第二天我向安铭臣申请了一周的假期,无视首席秘书的机要位置,执拗地坚持离开。
安铭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双手撑起“人”字形仔细审视着我的脸色,慢慢地笑了一下:“鸵鸟心理发作,想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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