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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他没再说下去,不然我真怕自己的眼泪会夺眶而出。
我对自己说,不要相信他,这是个赌约,认真你就输了。
但是这番话却让我不得不承认,我们都一样,把爱藏在心里,即使过了十年仍无法忘却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然而木已成舟,就算我们都不愿承认,可事实永远摆在眼前:他的父亲因我而死,我的家庭因他而散。
那不共戴天的家族恩怨,早已在我们之间划出一道永生永世也无法逾越的鸿沟,即便我们可以抛开所有世俗的眼光,但我们能面对内心的拷问吗?
想爱,却爱不得;想忘,又忘不了。
这大概就是人世间最残忍的诅咒。
那天,黎耀凡说完那些话后,就起身走了。
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我才敢睁开眼,任眼泪克制不住地落下,无声痛哭。
有护士进来看见,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心痛得像被绞过似地。
“我去叫医生!
”年轻的护士大概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焦急地说。
“别!
”拦住她,咬着牙说,“我没事,只是想到不开心的事,有点难过。
”
“什么事让你这么难过啊?”她小心翼翼地问。
“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
“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嘛,告诉你个好消息,医生说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很快就能出院了。
哦,对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笑眯眯朝我道,“我上来的时候,有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要我把这封信带给你。
”她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浅蓝色的信封递给我。
我抹干泪,好奇地将信拆开,发现是夏司桀写给我的。
阿星: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决定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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