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上一眼就要发火,“家里怎么回事?就不能多写几个字么?等?是让我就地等,还是听旨意?等到什么时候?”
玉珍嬷嬷道:“殿下莫急,娘娘自然有娘娘的寓意,或是时候尚早,再等等也无妨。
”
云意深深看她一眼,嘴角浮上意味不明的笑,讥诮道:“嬷嬷心里,娘娘的旨意总是要听的。
”转而不等她回话,径直同德安说:“前儿你出去打听,不是说圣上已然病愈,难不成这里头还有隐情?”
德安道:“千真万确,陆二爷那头也这么说。
不过江边上乱的很,顺贼四处起义闹事,或是朝廷顾及不过来。
”
云意嗤笑,“朝廷忙起来,与内宫有何干系?总不能是娘娘要拿我的婚事给三哥加码,要争要抢拿什么不成,非得卖了我?嬷嬷也别着急说话,咱们家老早就不睦,你心里最清楚不过。
”
玉珍嬷嬷长长叹一声,无言以对。
夜里槐序将她叫起来,喘着气说:“二爷那边差人递话,说是京里来了密使,打听出来是召殿下回京,择日启程。
”
莺时高兴得一下跳起来,拍着手掌大笑道:“这下可好了,咱们又能回京去!
”
云意皱着眉头,想来是她亲娘要卖了她,她亲爹不同意呀。
☆、启程
第十二章启程
时局并不好,顺贼吹着不纳粮食不上税的大牛皮一路淌过江北,直逼京师,但北边自辽东到西北原就屯驻百万兵马,因而从上到下人人都像蒙了双眼,心盲眼盲,一间屋子掉了半扇门,依然视而不见。
陆占涛不放心西北局势,企图将陆晋留下,这一员猛将,携领齐颜卫,进可攻退可守。
但无奈云意坚持,如有一句推辞,她必然哭哭啼啼唱大戏。
陆占涛碍着她的身份,奈何不得,只好通通“轰走”了事。
为免人多嘴杂,云意将大部分陪嫁的乐人工匠留在西北,塞给肃王。
绸缎珠宝就地封存,留下一小半儿亲近宫人照料看管。
最终轻车简行,上路的人同资财并不多,只捡了紧要的,务必尽快赶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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